張欣欣坐在審訊室裡全身不自覺地發抖,沈鑫遞給她一杯熱水,她雙手抱著,身體暖和了些。
王興民走進來,在沈鑫和黎兵身旁坐下。
“欣欣,你能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知道,我放學回家幾個警察就過來搜我書包,就搜出來一包粉色的東西。”
“是這個嗎?”王興民拿起桌子上的粉晶問。
“對,就是它。”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嗯。”張欣欣點點頭:“我知道,這是毒品。”
“它是從哪裡來的?”
“它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
“110的警察在哪裡翻到的?”
“夾在我的數學書裡。”
“什麼人能接觸到你的書包和數學書?”
“很多,只要是我們班的,都能接觸到。”
“你最近招惹到什麼人?或者跟什麼人起過爭執嗎?”
張欣欣仔細想了想說:“沒有。”
“那你爸爸呢?他有沒有招惹過什麼人?”
“叔叔,你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所有的可能性。”
“我爸剛出來沒幾天,在醬油廠工作,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人?”
“那,那這毒品有沒有可能是他的?畢竟他以前......”
還沒等王興民說完,張欣欣就搶著說:“不可能,我在我們家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你爸以前認識的那些毒販有沒有找過他?”
“我不知道。”
“你爸呢?”
“醬油廠上班,現在應該下班了。”
“欣欣,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人既能接觸到毒品,又能接觸到你的書包?”
“除了我爸沒有任何人。”
“欣欣,今天晚上你可能不能回去了,沈鑫會帶你走,你的事情查清楚了,我們才能放你走。”
張欣欣點點頭,從她書包裡翻出毒品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回不去了。
王興民把沈鑫喊到門口問:“尿檢做了嗎?”
“做了,沒問題。”
“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肯定是有人要整張欣欣,栽贓嫁禍。”
“你覺得是什麼人?”
“十有八九跟毒販有關。”
“報警電話查了嗎?”
“查了,是菜街子上的一個磁卡電話,沒有攝像頭,附近也走訪了,沒有人看見是誰打的電話。”
“張光榮查了沒有?”
“他在醬油廠車隊工作,目前沒有接觸過毒品,今天下午被派去成都送貨了。”
“送什麼?”
“醬油,他們把咱們山川的醬油銷去四川了。”
“那他有跟什麼人起爭執嗎?”
“醬油廠一個叫楊武的跟他為派單起過爭執,那人也查了,乾乾淨淨,沒什麼問題。”
“把她帶回去吧,給她弄點吃的喝的,晚上冷,多給她個毯子。”王興民說。
看著沈鑫和黎兵把張欣欣帶走,王興民看著張欣欣的背影想: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那麼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是要要挾他還是張光榮?市面上的毒品種類很多,為什麼偏偏是粉晶?如果粉晶的主人是山家,那麼山家是不會不打自招,用自己的貨陷害張欣欣威脅張光榮和他,他已經答應了幫山家,山家沒有必要多此一舉。除非山家的目標是張光榮,故意讓張光榮知道是他們乾的。如果是這樣,山家和張光榮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讓張光榮運毒?可是張光榮什麼都沒跟他說。他又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也許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