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地上猛砸,嘭嘭地磕起頭來,頓時皮開肉綻。
全程很快甚至都沒有兩分鐘,徐平從最開始的驚訝到愕然最後開始皺眉,他伸手去扯蔣白玉,“足夠了,不要出人命。”
“沒事,會留著一口氣的。” 蔣白玉身體溫度有些高,原本清澈的眼睛出現血絲,“而且垃圾不管是丟在哪裡都要汙染環境,它們應該要有自己的歸宿。”
徐平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如此,“白玉。”
“嗯?”
朱語晴好像醒酒般愣在原地,隨後尖叫起來,一手一個拉上徐平和蔣白玉就往公寓裡跑。
這時候已經磕得血肉模糊的男人才默然地倒在地上,另一個被人工絕育的男人好像短暫忘記疼痛,直愣愣看著面容呆滯。
同樣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還有葉凡。
他只是出來找找有什麼副本或者奇遇,心裡雖然是這般想但更多的是一種遊戲心態,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世界在變得不一樣,什麼真氣也好,闖進學校的詭異也罷,心裡已經有預感這些遲早要爆發開。
這種急切的心理迫使著自己做一點事情,好能在以後保護家人,但現實沒這麼簡單。
他只是出個門的功夫都能遇到兇人,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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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自信和娛樂心態被狠狠打擊。
世界太亂,他需要好好緩緩,至少地把心態調整好。
徐平心裡也有疑惑,他實在不明白蔣白玉反應為什麼那麼激烈,就在朱語晴去洗浴間做簡單的清理時,向前者詢問。
“沒有為什麼。” 蔣白玉答得乾脆,心裡甚至都沒什麼波動,她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電視機前的木牌佛上,“就像在路上踩死只螞蟻,哪裡就要糾結那麼多?”
徐平沉默了,對方獲得力量之後變化這麼快嗎?
大概是能猜到後者在想什麼,蔣白玉聲音更加幽冷,“以前我就說過自己跟你不一樣,我有判斷對錯的能力,做什麼怎麼做也能承擔後果,最後我也只把那些東西當成垃圾而已。”
徐平想說不對,但他自覺辯論不過對方,稍微思考過後勉強說道:“還是要留些餘地,這裡同樣存在著潛規則。”
蔣白玉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朱語晴這次可沒有洗澡,只擦了擦臉又換了一套便服,心有餘悸地坐下手撫著胸口:“剛才那個真的好嚇人啊。”
蔣白玉轉而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朱語晴嘀咕道,可能是前面迷迷糊糊沒聽清楚那兩人過來時說的話。
後者聽完之後還向徐平挑了一下眉。
“我還以為這裡要安全點,沒想到還是有這樣的人,太離譜了……而且真的好恐怖……” 朱語晴依舊在那唸叨,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害怕。
徐平忽然覺得心累,也不願意再去琢磨蔣白玉是不是真的心黑,其實他也沒什麼理由去指責對方,上次西區老街自己不也是肆無忌憚一回了嗎?真要說的話是這種變化讓他有些恍惚。
明明之前那麼人畜無害的一個人,現在卻有些太過殘酷……好像還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害,一個個的都適應得這麼快嗎?
這到底是個什麼糟心的世界。
外面傳來稀疏的鳴笛聲,看樣子救護車來了,朱語晴悄悄把頭探出去,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下面圍了好多人啊,還有警察。”
“你很害怕嗎?” 蔣白玉忽然問道。
“不然呢,那還不嚇人啊?” 朱語晴很自然地就坐到她身邊,“上次就差點把我給嚇死了,還好有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