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週一。
徐蔣兩人在學校見面後,前者先跟對方講述了一遍自己昨天的遭遇,那場突發的意外不算重點,更多的細節都集中在黃家人身上。
他們漫步到校園一角,隨便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大榕樹下其實沒幾個人,主要還是因為天氣太熱了,一般要到晚上這裡人才會逐漸變多。
零星幾人分佈在周圍都是在那看書的,彼此距離不近不遠,但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所以蔣白玉用了自己那個稍微完善過的技能。
就是傳說中的心言了,對修行者來說確實可以透過一些手段,把想說的話透過真氣傳遞給對方,但這種技巧還是需要使用者有一定的實力基礎,門檻可不算太低。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心言的技巧對於實力太強的來說其實可有可無,他們不一定需要這麼悄悄摸摸的說話,弱者那心言的真氣波動在他們面前也隱瞞不住,所以心言可以很有用,但大多數情況下直接進行交流卻要更方便。
而蔣白玉真可謂是個天才,她沒有什麼真氣的修行法門,只靠自己那強悍的精神力硬生生控制真氣琢磨出這麼多東西。
起初這些能力都很粗糙,但在逐步的完善下已經變得可圈可點,比如最簡單的物體控制現在也能有更加精細的操控,甚至還演變出對個體的心靈控制,不再侷限於外表肢體。
蔣白玉從徐平那知道真氣的說法之後,還琢磨起兩種能量的配合,也就是現在的心言版本,不同於只靠精神力的單方面傳遞,連徐平這種用不明白心言的人都可以藉著蔣白玉為中轉進行交流。
後面她又發現用純粹的精神力牽引真氣能對身體的外傷進行治療……除這些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能力,但此處先按下不表。
「你還是太關注那些大族了……她是姓劉也不是姓郭,真要把郭姓的當成敵人,又憑什麼需要你幫朱語晴做到這種地步呢?」
蔣白玉視線不在徐平身上,手裡同樣拿著一本書,畢竟那約定她可還記得,至於徐平記不記得也無所謂,她總會讓對方願賭服輸的。
心言傳遞過去也不妨礙她繼續看書學習。
「郭家會插手那是必然的,但就像你前面說的那樣,那個黃家的人是什麼身份稍微受傷都能讓一家子大動干戈,她劉夢一個外姓人憑什麼有這麼大的能量呢,哪怕再加上她媽也不夠。」
徐平手裡倒是沒有書,他好奇地體驗著這種另類的心言,「你說得太功利了,如果他們的家族是以親情為紐帶的呢?」
「呵呵……」蔣白玉忽然笑了出來,但又迅速收斂住,「好吧,那我們就先這樣假設,她劉夢是郭家的瑰寶……哈哈哈……」
徐平撇撇嘴,這有什麼好笑的。
「咳咳,那郭家的心頭寶劉夢受到傷害甚至是死了,他們肯定會發瘋而且不計代價的要找人報復,既然是這樣的結果,那我們就不能直接去找對方,敵明我暗……換一種方式如何,我們把她暗殺了?」
「目的是為了救朱語晴,殺了她也無所謂,但是不能保證朱語晴能從這種被當做養分的情況解脫出來。」
「有道理,所以我們要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之後再殺人滅口。」
徐平意外地沒有反駁,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可行性。
一旁蔣白玉的視線落在徐平身上,微風吹過撩起額前幾縷髮絲,她伸手把頭髮撫平。
還是考慮得太多了啊……誰都沒道理讓你做到這種程度……你又不是為了他人在活。
呼……有必要這樣嗎?
“時間還早呢,再怎麼焦慮也沒用,等等看吧或許能有什麼轉變呢?” 蔣白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對著徐平說道:“該回去了。”
“哦,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