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茜有些急切而且不加掩飾,再不能說服對方她可就要強行離開。“我現在沒事,但我哥哥跑到這裡來說不定還受傷了,我得過去找他!”
“他肯定來了,我都聽聲音了!”
李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再一點點跟對方來講:“先不要急,現在需要把所有人的身份歸類後登記,受傷的也有相應醫療組在,胡亂走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影響到別人的工作;等處理好所有人的身份問題,就不會再幹涉你,好嗎?”
曹茜被說服了,坐回到那沙發上。這些東西都是從內場那搬來的,優先給那些被關起來的老弱婦孺。這人剛坐下去沒多久,又即刻站起起來,言語有些激動,“他就在這裡,我,我手機應該在家裡聯絡不到他,姐姐你能把手機借我一下嗎,我要給他打電話,我只要知道他沒事就住夠了,很快就能還給你!”
李芸把手機遞過去,臉上笑容依舊,“沒關係,你用吧。”
上天總算沒有再讓她失望,電話被接通了,那久違地聲音從耳邊響起之後,曹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趕緊用手囫圇擦了一圈。
“曹暉你沒事吧?我聽到你聲音了,我聽到了!”
另一邊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只能簡略地給對方說明,“你在哪塊,外面有個牌子,你看看是多少。”
曹茜趕緊回答道:“我剛才看過了這裡5號,你聲音怎麼了?”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喊啞了而已,你在那好好待著,我這邊結束了就過去找你。”
“嗯好。” 曹茜再去抹臉上的淚水。
這一次曹暉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讓她堅強,隔著電話用沙啞的聲音回道,“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曹茜電話打完,李芸已經繼續去忙別的事情,她只能暫時保管著對方的手機,腦子一靈光想到什麼,“小夏你要不要也給家裡打個電話?”
“誒,她人呢?”
不同於從村子裡救出來的那些受害者,這邊的賭徒們待遇可就沒那麼好了,幾乎是被嚴加看管著;大部分受害者分明就是賭徒的親屬,被當成賭資輸在這兒的。
性質如此惡劣,他們基本別想能輕易了事。
可有些人卻不會這麼想,他們或許會害怕什麼地痞流氓,但還真不一定會怕了警察和所謂的黑衣衛。
比如此時就有一些人很是不服自己的處境。
賭徒們被強制喚醒之後,從逐漸麻木的精神狀態恢復,忽然就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許多人,先是問了姓名住址又繼續壓著不讓走。
如此自然積累了很強烈的不滿,甚至忘了自己原先遇到的那種大恐怖,或許也是刻意忽略了,只當做一個夢。
“姓名地址都要了不就行嗎,怎麼還不讓走?我明天可還有生意要談,不就是賭博,直接說要賠多少錢就是,怎麼要在那扯東扯西,我聽不懂!” 男人身著西服,但整體看起來卻狼狽。
“是啊,不就是賭博嗎,罰款就罰款,怎麼還要拘留?”
“你怎麼敢攔的?!滾開!” 有一些脾氣不好的人,已經開始跟警察推搡起來。
這邊鬧出來的動靜有些大了,孫秀黑著臉走過去,面對這群脾氣暴躁的賭徒冷聲說道:“這麼急不就是怕被定罪,想趕緊回去找關係嗎?你們一個都走不了,有些人甚至涉及了人口買賣,真以為能善了?”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不要張口就來,你說話也是要負責的知道嗎!” 面對孫秀的指控,人群直接就炸開鍋,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
有滿臉橫肉的大漢指著他吼道:“嘿,你這小子懂什麼?我們在這兒玩玩而已,哪兒有什麼人口買賣的事情!你要是亂說,可得承擔法律責任!”
“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