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接受了梁家的補償。如果我夠強大,能用自己的力量撫養這個寶寶,就更好了。”
朱貝妮目瞪口呆,所有規勸的話不由停留在舌尖。
“可,可……”朱貝妮結結巴巴。
小安便溫柔而寬容地笑著看朱貝妮。
“唉。”朱貝妮嘆口氣,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戶口怎麼辦?上學怎麼辦?孩子長大問起爸爸怎麼辦?你餘生又怎麼辦……對了,還有你父母,他們能接受嗎?”
小安伸手摸摸朱貝妮的頭:“我有一套房子,這是很多人在魔都奮鬥一輩子才能抵達的終點。除了這套房,我還有一筆我攢一輩子都可能攢不到的存款。在這倆基礎上,其他的困難都不是問題,都會解決的。”
話裡明明透著堅強,朱貝妮聽來卻是心酸。
“不告訴梁佼嗎?”
“為什麼要告訴梁佼?這裡面沒有梁佼什麼事!只有我和我的寶寶!”
朱貝妮為小安將來要面對的艱難感到不忍,不由生怨:“梁佼不值得你這麼付出!”
小安平平靜靜,目光清澈地看著朱貝妮:“你還不明白嗎?我根本不是為了梁佼!這是我跟我的寶寶之間的生命奇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我的寶寶,會過得很好。”
“單親媽媽的生活很艱辛的……”
“唉,如果你持續不斷來勸說我,我可要把你拉進黑名單了。寶寶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讓我細細告訴你我的打算。”
小安說她不覺得自己是擅長計劃的人,可是她腦中卻有一個清晰明瞭的未來計劃。好像是冥冥中神的眷贈。
她仔細品味這個未來計劃,越想越覺得可能。
這個未來計劃是:辭職,按部就班產檢,產後入住月子會所(有些貴,但小安自言支付完全沒有問題),40天后,從月子會所出來,聘用一位做全白天的阿姨家政。就這樣,守著她的小天使過風輕雲淡的生活。
來年過年的時候,孩子差不多半歲。請父母來上海過年,也見一見寶寶。沒有人能狠下心對一個牙牙學語的肉乎乎的小寶寶說“不”吧。
三年後,小寶寶上幼兒園,她就辭掉阿姨家政。
六年後,小寶寶上小學,她就可以外出做些半天的兼職。
小安說,除了缺一位爸爸,她的寶寶會跟別的寶寶一樣,過上喜怒哀樂俱全的正常生活。
“你以後就不結婚了嗎?”
“當然結啦,如果我遇到喜歡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又同時喜歡我和我的寶寶的話。”
朱貝妮不由也跟著暢想起來:“寶寶跟著你姓安吧,要是個男孩,叫什麼名字好?要是個女孩,又該叫什麼名字?”
“你幫我想名字!”
“我嗎?”
“是呀,你。作為回報,孩子將來認你當乾孃。”
朱貝妮失笑。自己還真是命裡有當乾孃的命。
在小安處說說鬧鬧半個下午,天擦黑,朱貝妮從小安處離開時,心裡莫名揣著希望的小火苗。不知道是不是小生命的賜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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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正,可否還記?
那個在杭州高階商務禮儀課上想方設法追求安彩瑞,又陰差陽錯給了朱貝妮緊俏老師授課合同的奶油小生……正在與林琳約會中。
方正正柔情似水地看著背靠小樹站立的林琳,湊過來對林琳說:“快閉上眼睛,抬起下巴,撅起嘴巴,就是這樣子,我要開始吻你了。你準備好了嗎?三,二,一。”
接吻是一種什麼感覺?
母胎單身的林琳很期待啊。
居然是一種癢癢的感覺!而且癢的是脖梗,是胳肢窩!
林琳說不清是瞭然,還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