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好奇。
聽力所及,沒有任何聲響。朱貝妮訕訕笑笑。也不知剛才怎麼突然走個神,似乎有人在門外。
等換好衣服,朱貝妮不放心,特意走到宿舍最外面的門口。先從貓眼裡看一圈,又忍不住開啟門,門外確實無一人。
“有人嗎?我怎麼沒聽到。”粒粒從身後探出頭:“沒有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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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麗拖著淋溼的行李,慌忙躲進弱電間。
雨水如澆灌,她早已溼透。混混沌沌,等她有所覺知,她已經來到公司宿舍所在的小區。失神信步,身體已經識途般七拐八拐,拐向她曾經的宿舍。
高傲是什麼?
何美麗早已無力思考,卻被高傲操縱,落不下敲門的手。她躊躇著,猶豫著,暗中期盼有人正好回家。可惜大雨滂沱,再無他人歸家。
忽然有腳步聲走向門口,她卻受驚一般逃了。
無顏面對。
不要說別人,她連自己都無顏面對。追求者如雲的何美麗,何曾想過有一天會落魄到被人喊滾?
不敢再乘電梯,何美麗拖著溼答答的行李從樓梯上一階階蹭下來。
雨漸漸稀了。智商慢慢上線。
這附近,似乎有家小旅店,價格低廉。因為總在用霓虹燈廣告“三小時”的鐘點房,曾經被她們四人約會組好生想象一番。這會兒,它正散發著溫暖的誘惑。
辦理好入住,拿著302的房門鑰匙,甩掉好似粘在身上的肆意打量目光,何美麗拖著生鏽了般的身體,在一位胖嬸的指引下,爬上崎嶇樓梯,找到了302。
勉強沖洗一番,何美麗轟然倒塌在床上。
夜半,被隔壁起伏的哦啊聲驚醒。只一瞬間,又昏沉睡去。
次日。鬧鐘響了三回,才成功起床。換上昨天掛起的衣服,擦乾揹包外面的殘存雨痕,何美麗體面地下樓。
因為與雨水中的形象過於懸殊,前臺胖嬸幾乎錯不開目光。人也殷勤不少。
“續一天。”何美麗道。
“沒問題!我給你八折優惠!”胖嬸點頭。
何美麗集中注意力,操控著自己的身體,以防走路姿勢太奇怪。疼痛經過一週的休養,不敵一晚的遭遇。
到了公司,她要比往常更投入,才能續上昨天的片兒。
打電話,通知其中一位面試者下週一上班。聯絡招聘網站,公佈一個“錄入員”的新職位文惠已經提交辭職申請,最多一個月就會走人。做完這些瑣碎的,還要忙新一月的考勤登記。那才是耗神的大頭兒。公司考勤還處在用紙張開啟的原始階段呢。
還不到12點,已經頭暈眼花。
看看手機,一直很寂靜。
何美麗現在還沒有辦法想何翼。她將最柔軟的心底朝向他,他卻狠狠捅一刀。
“你沒事吧?”朱貝妮蹭過來,蹲在何美麗的桌角,詢問道。
“你會跟何翼說我手術的事情嗎?”何美麗問得很平靜。
“我吃飽撐了也不會呀。”
“你覺得楊青青會嗎?”
“她應該連豬頭的聯絡方式都沒有吧!我也沒有,陳小西也沒有……”話說到這兒,朱貝妮突然意會到是自己在喊豬頭,何美麗則是指名道姓喊何翼。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加上問的這個問題,不妙!
“他知道了?”朱貝妮不覺緊張。
“可能吧。”
“你們吵架了?”
“我們分手了。”何美麗仍舊說得很平靜。朱貝妮聽得很緊張。
見辦公室也不是詳談的地方,好在已經12點。朱貝妮從桌角起身,邀何美麗一起去吃午飯。
見她們往外走,小安急急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