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分明冰冰涼,卻灼痛了她耳朵的面板。
程菲像被燒透的火星燙到,心慌意也亂,幾乎是想也不想便移步往旁邊躲了躲,將自己和周清南的距離拉開。
心想,她每次見他都耳朵紅?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連這種小細節都能發現,還好意思蛐蛐她觀察他仔細,他看她難道不是拿著放大鏡嗎?
程菲臉頰本來就有點泛熱,這下子更是直接紅成了個小石榴。
剛才被男人氣息啄過的耳朵還火燒火燎的,她又覺得癢又覺得燥,抬手胡亂地抹了把,咬咬唇、回道:“耳朵紅是因為天氣太熱!”
這小東西羞赧的模樣嬌得很,周清南微垂著眼皮直勾勾盯著她,骨縫裡癢意更濃,暗癮上湧。
目光不由自主,無端端便落在她的嘴唇上。
小巧飽滿的兩瓣粉色,並不單薄,而是有種翹嘟嘟的肉感,純美之中平添幾絲欲。
讓她自己的齒尖一咬,粉潤裡沁出淡白,勾得周清南眸色驟黯,喉結上下起伏,警醒般不動聲色地將眼神移開。
兩人就這樣繼續踏著星月往前走,好幾秒都沒人再說話。
這時,程菲的羞窘應激反應已經褪去,她一滯,回過味來,下一瞬便微蹙了眉心重新看向周清南,眼睛瞪得圓圓的。
——這人是故意的。
故意放浪形骸插科打諢,用她耳朵紅的話題來轉移她注意力。
“差點又被你糊弄過去。”程菲嘀咕著,繼續壓低聲道,“我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問完。”
周清南直視著前方,冷峻的面容已經不見絲毫異狀,並未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我今天對你說的已經足夠多。”
程菲眸光微閃,還沒出口的話語哽在喉嚨深處,再也無法得見天日。
下一秒,周清南便轉過眼眸看向她,低聲:“聽著。這些事與你無關,不要再問。”
程菲腦子還算靈活,被男人語氣裡的寒氣驚了驚,當即乖覺收聲,明白過來,自己的再三試探,已經快觸到這位大佬的禁忌。
但事實上,到了這個份兒上,有些東西確實是看破也不可說破。
程菲暗自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朝身旁的大佬點了點頭,柔順地應道:“好,既然你不想說,以後我都不會問你。”
周清南沒說話,走著走著,忽然很淡地勾了勾唇。
程菲注意到,不禁狐疑:“……你笑什麼?”
周清南神色自若:“難得見你這麼乖,還有點兒不習慣。”
程菲聽後更納悶兒了,嘟囔著回他:“聽你這話說的。難道在周總眼裡,平時的我是個很兇的形象?”
周清南又看她一眼:“你乖的樣子像只貓。”
“……那我平時像什麼?”程菲是真有點好奇,自己平日裡在這位大佬眼中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周清南忍俊不禁,收回視線輕聲說:“平時,像只小狐狸。”
程菲黑線臉,差點都要氣笑了,氣呼呼地問:“您是說我像狐狸一樣狡猾,滿肚子都是壞主意?”
周清南看她的眼神沉靜如海,更正道:“是像狐狸一樣,會攝魂奪魄,讓人喪失理智。”
程菲:“……”
程菲沒想到會從周清南口中聽見這樣一番言論。她錯愕半秒,臉上的溫度驟然飆升至峰值,下一瞬,窘迫地將臉別開,不自在地道:“周總抬舉我了,我沒這種本事。”
周清南輕輕合了下眼睛,沒有再說話。
這次的蘭貴之行,他料定梅景逍不會安分,所以才堅決要跟來,本意只是保護她的安全。
可是事情的發展實在有些超出周清南意料。
他低估了自己對這個姑娘的渴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