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加重了語氣。
“當然咯,和氣生財是老闆娘親自教給我們的待客之道,是本酒樓的看家本領,不和氣,得罪光了客人,酒樓怎麼可以生財呢?”
胖廚師說話甕聲甕氣,但極顯認真。
看著他又邁著外八字步畢恭畢敬地進了包間,河依柳突然有種想捂著嘴笑的慾望。
“他可真像是一隻蟑螂,一隻肥大的蟑螂。”河依柳終究還是忍不住打趣道。
唐蘭香亦陪之一笑,道:“管他像不像是一隻蟑螂,你再吃一次他燒的臭鱖魚吧。”
河依柳肚子正餓,便埋頭吃起了飯。
“你就不怕我在飯菜裡給你下毒?”唐蘭香看著河依柳吃飯正香,忽然問道。
河依柳聽罷一愣,隨即又埋頭去吃,邊吃邊道:“不怕。”
“為麼?”
“你不會的。”
“我為什麼不會?”
“感覺告訴我,你不想我死。”
“回答正確。”唐蘭香在河依柳面前豎出大拇指,“我見過很多英雄,你最叫我敬佩。”
又來了!今天的唐蘭香真是與往常大不同,從一大早起,就不斷地給河依柳灌蜜糖,可河依柳一點不覺著甜,反倒有點反胃,不知唐蘭香葫蘆裡賣什麼藥。
常在江湖走,處處需提防,弄不好冷不丁就會掉進一個大陷阱裡,到時候爬都爬不上來。
經驗告訴河依柳,離敵人最近的時候,也是最黑暗的時候,度過去,才是黎明。
“客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唐蘭香瞅著河依柳道。
“別客官客官地叫,我知道你已經很瞭解我,直呼其名吧。”河依柳以攻為守。
“啊,啊,客人嘛,還是叫客官吧,直呼其名多不禮貌呵。”唐蘭香果然卡了一下。
“想問什麼,問吧。”河依柳直道。
“你吃飽了麼?”
“就這問題?”
“還有,你可感覺到肚子裡有一點反胃?”
河依柳又看見了唐蘭香露出來那兩個深深的酒窩,此刻她露出酒窩絕不是討好,而是殺人,心中一凜,仔細一體味,還真感覺到肚子開始有所翻騰,莫不會飯菜裡果真被下了毒?
這個卑鄙的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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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不行,還得起來上茅廁,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該死的唐蘭香,竟真敢給老子下毒,撕破臉了看不一刀斬了你!
忽然,河依柳想到了穀梁子,穀梁子喝了唐蘭香的高粱酒後不也是頻頻如廁麼?
唐蘭香會不會也給穀梁子下了同樣的毒?
毒有很多種,江湖中更是五花八門,唐蘭香下的這叫什麼毒?
從茅廁回來,剛隨手關上門,從門後突然閃出來一個蒙面人,二話不說,手裡握著兩把刀就刺向河依柳。
河依柳一驚,但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殺之人,他的反應極快,赤手空拳啪啪啪與對方在房間裡瞬間拆了十招。
雙手對雙刀,雙刀卻沒討得半點便宜。很顯然,對方技不如人。
第一次偷襲沒有得手後,蒙面人就再也沒有機會殺河依柳了。
兩個人於是站在黑暗中對峙,誰也不主動上前一步,因為誰先上誰就有可能先死。
“想來殺我?”河依柳先道。
“不殺你來這幹什麼?”蒙面人應道。
“我知道你是誰。”河依柳又道。
“知道了怎樣,不知道又怎樣?”蒙面人歪了歪腦袋,從其眼睛裡閃出來咄咄的光。
“不管怎樣,我現在只知道你殺不了我了。”
“不一定,剛才只是一個試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