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都是些客套話,但是又不得不說,否則直接切入正題,怕是二人都會不自在。
張子良小心的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遞給楚南,輕聲道:“楚大人,這是張公子讓我給您的,說這是上次在靈隱寺你要的東西
楚南笑著接過來,看著滿臉謹慎的張子良,一邊開啟信一邊笑著問道:“張管事在張家呆的時間不短吧,怎麼舍了那麼大的前程不要,反而和張明旌一道意圖分裂張家?。
張子良乾笑兩聲,說道:“開始小人也沒想過有這一天,只是後來張公子的一番話說服了我,小人也就打定主意改換門庭。”
楚南哦了一聲。對張子良將言語之中的謙卑和討好一點也不在意,隨口道:“那張明旌都說了什麼?”
張子良輕聲道:“張公子說,如今大梁越來越昌盛,大梁皇室也越來越得民心,像張家這種呆板的舊式門閥早晚會被皇室清洗,只有有限度的順從皇室的鬆散聯盟才是皇室能容忍的存在。
楚南驚訝的看著張子良。點頭笑道:“很前的眼光,張管事跟了個好主子
張子良意味深長的說道:小人還聽說,楚公子小時候就是因為說了類似的話,才惹得楚尚書不喜,所以這些年來,”
楚南打斷了張子良的話,搖搖頭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從何處聽來的。也不關心這介”回去和張明旌說,照著這條路走下去,只要不觸碰到皇室的底線。他會成就一番事業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張子良從蘇屠那裡旁敲側擊打聽清楚了張明旌突然性情大變的緣由。又從楚有成那裡聽說了有關楚南小時候驚才絕豔的事蹟,本想著放低姿態,搭上楚南這條線,可惜看起來楚南對於收服自己這樣一個外援興趣不大,雖然心裡有些惱怒,但是還是知趣的告辭離開。
楚南輕輕的捏著那封信。輕聲自語道:“張明旌,你這是在考驗我的魄力,逼我和張家決戰麼?”
雖然說是楚南與張家的決戰,多半是楚南自艾自憐,感嘆勢單力薄罷了,若是說明火執仗的和張家這樣的存在決戰。楚家有姿格,有皇室撐腰的都察院當然更有資格。
王德福忍不住又細細的將那信讀了一遍,皺眉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是張明旌送的假訊息,挖了坑讓都察院去跳?”
楚南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一直以來,張明旌都在明著暗著的和自己較勁,一心想要表現的比自己優秀,那樣的一個驕傲的人,想來是不會欺騙自己。就像自己竟然離奇的從未想過將張明旌打落塵埃。或許是驕傲,或許是自負,再或許是惺惺相惜?
楚南搖搖頭,收回紛飛的思緒,說道:“我想應當不會假,這信上的訊息咱們可以派人側面確認一下,再者說了,他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人。應該明白同時得罪都察院和張家的後暴。”
王德福還是搖頭,皺眉道:“這若是真的,第一個要抓的便是張浦,他這不是把自己的父親往火坑裡推嗎?。
楚南淡淡道:“不仁不孝也罷,刻薄寡恩也好,張明旌是眼下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王大人只要明白這一點就行了。”
王德福靜靜的看著楚南,笑道:“你和張明旌有些像,難怪他能花費這麼大力氣幫你?”
楚南搖頭道:“他不是在幫我,只是在借我的手幫他自己而已。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從沒有覺得自己欠過他什麼,一個交易罷了。”
王德福將那薄薄的、可能牽扯到無數人性命的信還給楚南,笑道:“這東西還是你拿著,放在身上,我多半會睡不著覺的楚南也不推辭,伸手接了過來。說道:“我覺得這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只要辦成了,便是鐵案,誰來了也翻不了案去。若是錯過了這機會,怕是老天也會笑話我膽小的
王德福點點頭,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