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到的。
也許就算有人考慮過,但也本能的認為,今日此人必死無疑。
在風雷山,護軍就是天,就是唯一的至高權利。
一眾護軍嘶吼著,拿出兵器朝著項彬衝來。
項彬依舊端坐原地不動,單手持戟,盪出一道弧線。
一聲沉重如擊皮革的沉悶暴響。
一聲淒厲難言的慘叫。
最先衝過來的那名護軍,就像是一隻被放飛的風箏,歪歪曲曲的蕩飛了出去,噴灑出漫天血霧,伴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遠遠跌出十幾丈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項彬手中大戟翻飛如蝶,上下騰躍,爆響聲一時連綿不絕,每一擊必定將一人拍飛。或是有人筋斷骨裂,或是有人血肉橫飛,一個個護軍就像是騰空的鷂鳥,蕩起漫天飄灑的血霧,翻飛到極遠處。
四周商家和往來商旅盡皆被震動,齊齊湧到望海樓附近,神色複雜震驚難言的看著。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和風雷山護軍正大光明的開戰。更是不明白出手之人是哪方神聖,竟用如此簡單暴力的方式,一擊必飛人,若戰神出世。
眾人湧到望海樓正面,看到端坐裡面的項彬,以及他手中翻飛的大戟。均是在心中揣摩著,這是哪家少年,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看他出手如此狠辣,恐怕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就算這少年武藝高強,難道還能一人挑戰整個風雷山不成?
但項彬顯然沒考慮這麼許多,他只知道有人今天要拉開一場大戲,而他恰巧又成了這場大戲的開幕之人……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做的漂亮,做的囂張!
完全是霸道蠻橫的出手,大戟在項彬手中變成了一根長棍,一杆鐵錘,一條鋼鞭!凡是被他抽中的人,沒有任何一人能抵擋片刻,哪怕是一招。數十名護軍盡皆被拍飛,被拍傷,被拍死!項彬另一隻手端著酒杯,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出手,一擊必有人亡,如同煉獄而至的惡魔,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夏喻風淡定的神情終於無法再保持淡定,他看著面前項彬的出手,穩如泰山,迅如疾電。更兼神情平淡如常,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唇邊還掛著淡淡笑意……最讓夏喻風感到驚悚的是,從出手到現在,項彬另一隻手裡端著的酒杯,卻是連晃都沒有晃一次。杯中酒液,就像是平靜沉寂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
這說明對方根本未用全力,說明眼前這樣的護軍,人數就算再多數倍,也是毫無作用。
漸漸的,護軍們也察覺到了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終於清醒的意識到,今日今時,眼前這個少年,是個扎手的傢伙,而且並不害怕風雷山護軍的名頭。
那隻能說明兩件事情,要麼是這少年有足夠硬的後臺,硬到可以無視風雷山護軍的怒火。要麼是這少年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存的心思就是針對他們這些護軍……無論是哪種,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護軍們自然沒有看到先前陳昱囂張挑事那幕,不會了解項彬其實只是自衛而已。就算看到了,他們也會覺得陳昱少爺囂張是對的……在風雷山,還有誰比都統的孫子更有資格囂張?讓你走你不走,自然就是找事。
意識到人數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之後,護軍門不再盲目的送死。他們略略退卻,然後緩緩的散開,將望海樓圍了起來,開始等待後援。
圍觀的路人越發多了起來,就像是在包圍的護軍之後,又組成了數道包圍圈。項彬現在就算是想走,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但他當然沒有走的意思。
夏喻風望著樓外滿地的護軍屍體,再看看項彬端著酒杯的手,輕聲說道:“項公子真的很強……看來在下先前有些高估自己了,若是公子想走,恐怕在下也拖延不了多久。”
項彬的心緒越來越冷靜,本來還提著的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