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山谷口，面面相覷。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宋昭昭，面對蕭墨塵。

………

顧雲岐將配製好的解藥，小心地餵給宋昭昭。

藥汁順著宋昭昭的嘴角緩緩流下，在蒼白的面板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蕭墨塵坐在床邊，目光一刻也不離開宋昭昭的臉。

他的手緊緊握著宋昭昭的手，指尖冰涼。

“她什麼時候能醒？”蕭墨塵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雲岐收起藥碗，嘆了口氣。

“最快也要明天。而且，這只是暫時壓制住毒素。想要徹底解毒，還需要一段時間。”

蕭墨塵點點頭。

“能醒過來就好。”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希冀。

只要昭昭能醒過來，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杏兒一直守在宋昭昭床邊，大氣也不敢出。

顧先生說宋昭昭明天就能醒，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等如意回來，一定要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她肯定開心。

杏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半夜，她才被一陣動靜驚醒。

杏兒揉揉眼睛，跑出房間。就看見魅影和赤影跪在院子裡。

兩人渾身是傷，狼狽不堪。杏兒趕緊上前，拉起魅影。

“你們這是做什麼？怎麼弄成這樣了？”

魅影一把推開杏兒的手。

“別管我們。”

她的聲音低啞，透著無盡的疲憊和悲傷。

杏兒這才發現，院子裡並沒有如意的身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如意呢？”

，！

杏兒的聲音顫抖著。

魅影低著頭，輕輕吐出一個字。

“死……了……”

杏兒如遭雷擊。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怎麼可能？

如意會武功，她一直說自己很厲害，怎麼會死？

“你……你說什麼？”

杏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魅影捏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

“她掉進河裡了……被沖走了……那條河水流湍急，根本活不了……”

杏兒跌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怎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她沒有告訴如意彼岸花可以救王妃，如意就不會死。

所有的自責和悔恨像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杏兒跪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淚水早已浸溼了衣襟。

魅影和赤影也跪在她身旁，低著頭，一言不發。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三個人影一動不動，彷彿三尊雕塑。

顧雲岐推開房門，伸了個懶腰。一眼就看見跪在院子裡的三人。

他愣住了。

“這幾個幹嘛呢？找到藥救了師妹，怎麼還在這兒罰跪？”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蕭墨塵的房門口。蕭墨塵正緩慢從房間走出來。

“王爺，這……是您罰他們跪的？”

顧雲岐指著院子裡跪著的三人，疑惑地問道。

蕭墨塵順著顧雲岐的目光看去。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不是。”

他語氣低沉，吐出這兩個字。

顧雲岐更加疑惑了，他看了看蕭墨塵嚴肅的神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