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完全不為所動,反而尖酸刻薄地問我。然後他拿出香菸點上,吸了口之後緩緩地接著講道:“法律道德都是人定的,那些人是誰?當然都是有權力的人。有權力的人又是誰?當然就是當官的人。所以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在我眼裡都是大便!懂了嗎?”
“你!”
此時我對他怒目相向,很想反駁。但內心我非常清楚他的話並非毫無道理。所以瞪了他一會兒後我好象洩氣似的把頭低了下去,沉默起來。他看到我這樣,也就不再說下去,又開始消滅起桌子上的食物。
燒烤店裡的我和他就這麼保持著沉默,彼此僵持著。等到他吃完東西,用紙巾擦嘴時。我再次對他出言懇求道:“放過我媽和我。算我求你了!行嗎?”
“呵呵。”
他聽了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笑了笑。“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媽?”
這時候我繼續問他。“好了,這話題揭過。有興趣的話晚上八點到”金源“KTV來一起唱歌。怎麼樣?”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岔開話題邀請著我。
他的話讓我愣了一下,隨即考慮起來。見我這樣,他又加了句:“你媽也會來的。”
“我會來的,幾號包廂?”
聽到我媽也會去這一情況,我便馬上答應下來。
“二零八號包廂,到時候見啊!”
說完他就付了錢,離開了燒烤店。我又坐了會兒,才起身走出那兒。
晚上七點半,本來應該在上夜自修的我偷偷從教室裡溜了出來。來到學校一處偏僻的牆院下,從那裡爬了出去。然後到學校邊那家小賣部,問老闆借了摩托車之後就騎著它朝縣城開去。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到了“金源”KTV的門口。可能不是雙休日的關係,KTV門口的車並不多。跟著迎賓小姐來到二零八號包廂的門口後,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應該才開始,茶几上的酒水大多還沒有被開啟。六個年輕男女分別坐在包廂的不同角落,彼此正聊著天。我媽和陳凱則不在他們其中。他們看我進來,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向了我。其中一人站起來,走到我面前驚奇地問道:“阿軍,你怎麼來了?”
我仔細一瞧,是巫豪澤。嘴裡便回答他道:“陳凱叫我來的。”
“靠!不會吧?他沒和你說你媽也在?”
此時他一邊講著一邊把我拉到包廂一側的沙發上。坐定以後我也看清楚了有兩人正是那天在樹林的大東和光鋒。另外一個面板黝黑,身材略顯矮肥,脖子上掛著根小拇指粗細黃金鍊子的男人和兩個身材性感,面容柔媚,打扮也非常時髦的女孩我不認識。“他叫馬本亮,是陳凱的表弟。那兩個是職業學校導遊班的,在大東旁邊的叫紀曉梅,光鋒旁邊的那個叫諸葛珊珊。”
見我疑惑的樣子,巫豪澤馬上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此時那個叫馬本亮的傢伙也笑眯眯地靠過來問巫豪澤:“喂,阿澤。這位是?”
“哦,他叫何軍。是我的好兄弟,我倆一個班的。”
巫豪澤跟他介紹著我。他聽了以後伸出肉乎乎的手客氣地和我講道:“你好,我叫馬本亮。”
見此我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嘴裡客套著:“你好。”
講完後便心神不定地朝四周張望。這時候我瞥見那個叫諸葛珊珊的女孩正時不時的看我。不過我並沒有在意,衝她笑了笑以後便移開目光朝門外看去。“你媽和他在隔壁二零七。”
巫豪澤知道我的想法,嘴裡輕聲和我說著。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出包廂。沒幾步就到了隔壁二零七的門口。可剛到門口,我就呆住了。
因為此時站在門外的我透過包廂外門上沿的小圓形玻璃窗看見了裡面那另人血脈膨脹的畫面:包廂裡的燈光柔和而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