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晴晴。”蘇羽茉聽了這句話趕緊轉過頭來，一臉抱歉的看著她：“我是說……”

其實，在她心裡好像從來都沒有黎氏破產的這件事。或者說，在她心裡，黎晴一直都是那個優雅貴氣的千金小姐。

黎晴擺擺手，輕鬆的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蘇大小姐忽然開始感慨家世了？”

她知道，蘇氏實業雖然不是什麼龍頭霸主，但是在華裔商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蘇羽茉勉強的笑了一下，撩起彎彎的睫毛，看著對面的黎晴認真的問道：“晴晴，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好。”黎晴被她的吞吞吐吐弄得哭笑不得。

蘇羽茉眉頭微蹙，目光盈盈如訴的凝視著黎晴的臉：“晴晴，如果說，當時你家裡沒有那個變故，你是不是就心甘情願的接受家裡安排的婚姻了？”

“羽茉。”黎晴臉上雖然未見多大波瀾，但心裡湧起的複雜還是不知不覺的呈現在了眼底。如一池秋水被某樣東西打破了平靜。

“怎麼想起問這個？”面對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她只是習慣性的掩飾過去。

可蘇羽茉似乎並沒有打算這麼輕鬆的就放過她，而是繼續一臉認真地的看著她，似乎非要聽到她的回應一般。

黎晴掩飾性的喝了口咖啡，輕聲道：“羽茉，你要知道很多事是沒有‘如果’的。”

“是啊。”蘇羽茉落寞的嘆口氣：“晴晴，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嫁給霍霆的。”

她毫不掩飾的戳穿黎晴從未開口的心事。讓黎晴怔忪間露出一個苦澀不堪的笑容——

應該是？！畢竟在那之前，霍霆是唯一一個佔據她心的男人，在她的世界裡，他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如果沒有那麼大的變故，她也許就在那個童話夢裡一直過下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痛苦的回憶，

“也許。”

蘇羽茉用力的吸了口氣，不乏羨慕的看著她：“晴晴，你真的很幸福。”

“會嗎？”黎晴眼底的苦笑更重了一分。她是沒想到自己在蘇羽茉眼裡還是幸福的！

“當然，至少，在你沒有選擇之前，你已經愛上他了。”羽茉這句話說的格外認真。

黎晴輕咬著唇瓣，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就是幸福？”

那這個幸福未必來的太酸澀了。

“晴晴，我是說，如果你們兩家必須要聯姻的話，你不是會很幸福的嫁給他嗎？！”蘇羽茉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說道：“這麼說來，你不是比我好多了？”

“看來我們蘇大小姐也要嫁人了？”聰明如黎晴，已經從她的話裡聽出了端倪。

蘇羽茉心事重重的點點頭：“是啊，爸爸已經和我說了幾次了。你說，是不是生在豪門也是一種痛苦？”

黎晴了然的點點頭：“是啊，從來豪門聯姻都是不可避免的，可誰都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

“如果像你就是幸運，像我這樣就是不幸！”蘇羽茉的聲音格外清靈，秀氣的臉上也溢滿了痛苦和無奈：“我就知道自己會被當做籌碼交換出去，可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有多恨這種交換！”

多年的好朋友，黎晴看得出她此刻隱藏在心底的不平，於是輕聲說：“羽茉，伯父很疼你的，如果你不喜歡那個人，你可以和伯父說啊，他不會為難你的。”

“說什麼？”羽茉精緻的唇角揚起一記落寞的笑：“說人家堂堂集團少主配不上我？還是說我喜歡的人根本就沒在乎過我，一顆心都在我好朋友身上？！”

黎晴怔了一下，水晶似的美眸裡忽然一亮：“羽茉，你喜歡的人是……？”

“是，我喜歡項飛。”蘇羽茉不等她說完就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