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剛剛他低著頭與那個漂亮的女醫生交流的時候,她心裡不自覺的泛起酸不拉幾的泡泡,很是不爽。
“脫臼而已,小時候都有過,用得著問那麼詳細嗎?”戰戰忍不住嘟囔道。
隋嶽聽了一愣,而後就像只偷了腥的貓一般笑起來:“我的戰戰,該不會在吃醋吧?”
“誰吃醋!”戰戰皺皺鼻子,很是不屑的樣子,“我只是看不慣你見人家醫生漂亮,跟人拉話!”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隋嶽嘴裡道歉,表情卻相當愉悅,“我削蘋果給你賠罪好不好,我的小醋罈?”
最後三個字他念的很輕,戰戰沒聽清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挑了個順眼的蘋果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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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還算過得去,可是到了下午,戰戰就有些坐不住了。
隋嶽像是鐵了心,除非上廁所,堅決不許她下地溜達,戰戰不滿的靠在床上:“醫生都說了沒事,你幹嘛不讓我活動活動啊。”
“醫生說的是再觀察一天,別給我打馬虎眼。”
依著戰戰的性格,讓她在床上躺一天,那簡直就是折磨,尤其現在外面陽光明媚,天氣出奇的好,可是隋嶽卻絲毫不為所動,任戰戰軟硬兼施也沒用。戰戰深深嘆口氣:“這個天氣,就應該在戰車,把倉庫裡那些常年不見天的零件搬出來曬一曬。”
聽見“倉庫”兩字的時候,隋嶽眉心一蹙,而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戰戰未察覺他的異樣,還一徑打算著:“還應該把新倉庫門外那些個雜物收拾收拾,那麼多實在太礙事了,還容易擋著人……”
說到這裡,戰戰自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因為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也因為隋嶽臉上的表情。隋嶽唇角緊抿,眼底幽深的嚇人,那種情緒彷彿是濃濃的自責和後悔,看的戰戰心疼。
察覺到戰戰不安的注視,隋嶽低著頭緩和了一下情緒,而後坐到床邊,輕輕將她摟靠進懷裡,戰戰和他靜靜相擁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試著安撫他:“不是你的錯啊……再說我也沒怎麼樣,我哪那麼容易被欺負呀,是不?”
“都這樣了還沒怎麼樣?”隋嶽抱著她腰的手用勁,“我真的恨不得殺了那些人。”
戰戰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撫平他心裡的感受,只能乖乖的任他抱著,心裡湧起一種深深的感動和滿足。雖然她想起昨天的事情,也是心有餘悸又憤恨不已,但是就這樣窩在隋嶽的懷裡,她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了。
就在這難得安靜甜蜜的一刻,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齊霽一陣風般的跑進來,完全沒有平日的優雅從容,可是在看到房內場景的時候又生生頓住——她擔心的要死的人正窩在隋嶽懷裡,一臉幸福甜蜜。
“啊,胖丫!”戰戰一把推開隋嶽,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齊霽。
齊霽很快適應狀況,也不那麼焦急,上前按住戰戰仔細的審視了一番:“傷哪兒了?”
“胳膊,腦袋。”戰戰老實回答,見齊霽秀眉糾結,連忙補充道,“腦袋已經好了,胳膊就是咱倆小時候玩拎人,跟抻掉了環一個性質。”
齊霽不理她,轉頭看隋嶽,見他也點頭,才輕輕呼氣,沒有上妝的眼睛安靜靈動,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壓力:“你現在厲害了啊,什麼事兒都不跟我說了是吧!”
“沒有……就是不想你擔心。”
齊霽見她的樣子,臉上和手上還有擦傷,也不忍心再說她,這陣子她對戰戰的事情,確實輕忽了很多。
“這事兒還是爺爺告訴我的。”齊霽頓了頓,果然見戰戰腦袋偏過來一些,她繼續說道,“爺爺還以為你在我那兒,讓我今天來接你回去,他把我送過來之後就走了。”
在齊霽看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