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氣機波動,對方顯然並非武者,而是術者。這真是不簡單,過去從沒聽說有術者能以魔力結成護罩,防禦天位力量的,日本居然有此高人,自己聞所未聞,真是慚愧。
泉櫻上前去,以勉強算得上流暢的日語,詢問要不要幫助,對方則是感謝她的援手之德、救命之恩。雙方交談中,有雪則是幫著掘坑埋人,然後在對方閉目誦經時,斜著眼睛從旁窺視,看著那身單薄的白絲連身衫裙,想像底下的美腿美臀,過著乾癮。
這情形落入對方眼中,當面不好說什麼,卻是輕咳幾聲,讓泉櫻有所警覺,連忙紅著臉將有雪帶開,低聲訓誡。
“俊太郎,你在幹什麼啊?你這個樣子……好丟臉喔。”
“一個慾求不滿的正常男人,和一群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一起,你說他想幹什麼?
你這女人也奇怪了,我只不過隔著衣服想像一下,你就覺得好丟臉,你小時候偷窺我洗澡,什麼都看光了,你怎麼不覺得丟臉?“
欺負泉櫻失憶的胡說八道,卻讓她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再次深深後悔自己當年為何如此不知羞恥,做下這麼多的豐功偉績?
“就算要想像,也不要在這種地方啊,青天白日的,太說不過去了。”
“想像而已,又不是真的做,難道還非得等晚上吃過飯熄燈嗎?而且我告訴你…
…“拉過泉櫻,有雪悄聲道:”這些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啊。“
“為什麼這麼說?她們是神職人員啊,我正打算向她們問路,如果大家順路,我們可以一起去伊勢神宮呢。”
“這些女人,我以前見過的,我和老大坐船來日本的時候,還有我們在驛館的時候,來攻擊我們的就是這一批人。”
一句話讓泉櫻大吃一驚,表面不動聲色,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們都用紗巾蒙面,根本看不到臉,你別說你是看身材認出來的。”
“就是因為蒙面所以才認得出來啊。那兩次攻擊,她們也都是蒙面,可是身上一樣是散發著一種婊子的氣味,剛才我在她們身邊一聞,馬上就聞出來了,我告訴你啊……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嫌我說話太粗魯了嗎?”
“不會。我只是奇怪,我究竟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才會和你變成青梅竹馬?”
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泉櫻也留上了神,但是問有雪為什麼會遭受襲擊,有雪卻也說不上來,總不能就這麼直接了當地告訴泉櫻,是在白家的船隊上遇到這些女人吧?
“我看這些女人都只是嘍囉,真正的大頭目還坐在那轎子裡,我們可要小心在意啊。她媽的,擺什麼臭架子,龜縮在裡頭不出來,她的屁股很尊貴嗎?”
“別這麼說嘛,我想人家一定是因為剛才施法傷了元氣,正在裡頭休養,剛剛看她能用術法防禦天位力量,我想那種術法一定很耗體力,所以才讓施術者一時間無法行動吧。”
這句話才說完,轎子的珠簾就“嘩啦”一聲被掀開來,一道白色倩影緩步從轎中踱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隨侍的少女們似乎叫著“娘娘”,趕上去攙扶。
轎子的主人身形纖細,動人的體態,可以想像面紗下的美麗容顏。但是,與一眾侍女們不同的是,餘人的面紗尚且露出一雙眼眸,但她的面紗卻是遮住整張臉龐,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實在不知道她要怎麼看路行走。
但兩人很快就明白了。這女子右手四指在使婢臂上一搭,跟著她的動作行走,看那動作,她竟然目不視物,是一個盲人。
泉櫻不由得低呼一聲,一方面固是惋惜這樣的美人居然雙目失明,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一種奇妙的熟悉感,讓她靈臺一片火熱,彷彿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名女子。
偏頭看有雪,只見他也是表情古怪,皺著眉頭,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