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看著手中光劍柄,微微一笑,對他卻是看也不看,道:“你也算知名人物,在大庭廣眾下追打這麼個小小毛賊,又屢殺不死,難道不嫌丟臉麼?”
飯廳裡的食客見著有人拔劍動手,紛紛付賬逃開,卻還有不少好事之徒,想起剛才的精采畫面,捨不得跑遠,便半趴在欄杆外,想多看個一招半式。
“知名人物?”胖子持劍護身,道:“你知道我是誰?”
“南海一字快劍門,『闢氏雙雄,劍若驚鴻。』您闢仙嶽闢大劍客的威名,自由都市中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他說得客氣,但嘴邊那抹傲然冷笑,卻讓人清楚地明白,這些話全是反諷。
趴在欄杆旁觀的十數人,聽到一字快劍門、闢氏雙雄的名字,個個臉色大變,怕偷看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惹禍上身,就此一鬨而散。
“既知我一字快劍門威名,為何還敢阻我行事!”胖子闢仙嶽口中極硬,心下卻已經怯了,他不提自己名字,而是用整個門派的聲威來壓迫對方。
可惜眼前的這名劍手從不吃這一套,更對他的心理瞭然於胸,當下只是淡淡道:“久聞一字快劍門的快劍,又是斬蛟射月,又是什麼破浪驚虹,令人擋無可擋,我早想有朝一日要領教一番,但你剛才的怒蛟翻江,徒具形式,毫無半分劍威可言,看來什麼一字快劍也不外如是,這趟不走也罷。”
“大膽狂徒,竟敢口出不遜,快快準備受死吧!”這一輪大鬧,登時驚動了貴賓廳,原本尚在其中飲酒作樂的二十多人紛紛跑出,發現兩名同伴昏倒在走廊,都吃了一驚。趕到前廳,剛好見著少爺與敵人對峙,趕忙搶到少爺身後護衛,既不刺激他的自尊心,又可擺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
闢仙嶽伸手一指,道:“那邊的叄個也是同黨,圍起來,別讓他們跑了。”他僅命令手下包圍,卻不敢輕舉妄動,怕就是怕這些人的武功也和眼前劍客相若,雖然說他們既是與蘭斯為伍,武功應該不可能強到哪去,但總是小心為妙。話說回來,這大便賊子武功低微,怎麼他的同夥中竟有如此高手,此事真是奇哉怪也。
闢仙嶽奇怪,猶自喘氣不休的蘭斯則更加奇怪。原來這花小子一直深藏不露,平時整天看他醉後與源五郎打打鬧鬧、摟摟抱抱,用的又是水貨光劍,便以為他級數再高也不過是C級上下,哪想到這醉貓竟有如此功力。
蘭斯曾經聽人提過,一字快劍門是南海極富盛名的大派,勢力甚強,而“闢氏雙雄”什麼的,則是近年來的後起之秀,在南海享有好大的萬兒,想不到自己今日惹上這等辣手人物,還能僥倖逃生,真是運氣。
眼光輕輕掃過闢仙嶽,花次郎冷笑道:“聽說一字快劍門稱雄南海,呼風喚雨,可惜這是陸上,不曉得倚多為勝的拿手本事,還剩個幾成?”
一群門眾聽了這話,俱是大怒,只待少主一聲令下,便要將這無禮小子斬成肉醬。
闢仙嶽心下另有計較,眼前人武功甚高,倘若真是高自己一階的A級高手,那麼縱使己方人多也討不了好。他本來也非善男信女,但想起此行目的,實不願多生枝節,一拱手,道:“尊駕劍法之高,闢某甚是佩服,未敢請教尊姓大名?”
花次郎抬眼向天,擺明了“就憑你也配問我姓名”的倨傲態度。
闢仙嶽一股氣直往上衝,想不到自己生平罕有地低聲下氣,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半分面子也不給,心中打定主意,一待此間事了,必要聯合平時與己相好的師兄弟,聯手宰了這混帳東西。
“我輩行走江湖,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尊駕武功再高,也不能偏理而行。”闢仙嶽強忍怒氣,道:“貴友適才的行為,已有辱我一字快劍門的威名,今日不留下個交代,休怪我等得罪了。”
“早知道你狗屁雙熊不是什麼人物,你闢仙嶽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