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漢,無怪有雪大聲恥笑,膽子一大,甚至走近過去,想瞧瞧這傢伙的衰樣。
“嘿!老大,你看他的糗樣,中邪啦!我聽說有些爛酒鬼喝到最後就會變成這樣┅┅”
“小心!”
打從石存忠出現,蘭斯洛心頭便不停響著警訊。對方的外貌怎麼看都是無害,但一股危險的預感,仍令自己不敢放鬆,見有雪膽子大到貼近過去,心知不妙,大步搶上前去。
當有雪靠近石存忠三尺,本來渾渾噩噩的他,忽地雙目暴瞪,左掌夾帶勁風,往有雪面門擊去。
“不交圖?死!”
有雪心中多少也有些警戒,見他一動,連忙側身,但已給掌風帶到,疼得滾倒在地。石存忠第二掌又到,眼見閉無可閉,蘭斯洛及時趕到,以硬碰硬,與石存忠拼上一掌。
暹羅城中的另一處,銀白月光灑在少女甜美的笑靨上,秀美無狀,她嗑著瓜子,兩隻腳丫輕輕晃盪,就像任何這年紀的女孩玩水一樣,讓雪滑腳踝踢出水波,引以為趣。
猶帶嬌憨的少女俏樣,卻沒人想像得到,有十數件需讓大批國務幕僚、顧問苦議良久的計畫,此時正快速在其腦中成形,更立刻有了決策。便是這樣的智慧,讓她能穩坐在大國雷因斯的王座上,盡避┅┅這樣的人生非她初衷。
驀地,她手一鬆,滿袋瓜子散落在地上,水亮星眸閃過驚惶之色。
身為大陸上首屈一指的謀略家,讓她完全掌握許多情理內可期的事;但身為雷因斯女王,魔導公會的主席,則讓她洞悉更多常人口耳相傳之外的情報。
也便是這樣的能力,讓她知道,此刻正發生著計畫之外的變故,自己心之所繫的那人遇險了!
盡力維持冷靜,但急惶仍不受控制地從聲音中洩漏,她將目光移向端坐在陰影中調息的保護者,道:“出事了!魏!快帶我過去!”
上趟交手,自己與石存忠武功相若,這幾日來自己武功一進再進,理應把石存忠遠遠拋到後頭,所以當蘭斯洛與石存忠掌力對拼,他心中不自禁地輕敵了。
而事實也馬上得到證明,石存忠的掌力之強遠超想像,像一波波大浪湧來,瞬間便壓得自己沒了蹤影。蘭斯洛幾乎聽見自己的骨碎聲,驚駭中連催內力,丹田卻空空如也,這才想起與花次郎拼力耗竭,內力未復,哪能如此與人比拼。
(真見鬼!這傢伙中了什麼邪,武功進步那麼多!)
百忙中奮起餘力,強行將人震開,卻也鬧得頭暈眼花,幾欲坐倒。這時才發現一件奇事,適才與石存忠對擊的右掌,有些麻木不仁,定睛一看,表層面板竟有輕微的石化現線,可見要是持續得久點,說不定整條手臂都要變成石頭。
“這┅┅這是什麼邪功?”
石存忠目中兇芒大熾,全不作聲,一拳轟往蘭斯洛胸口。連拔刀時間都無,躲無可躲,蘭斯洛唯有硬接,這次情形更糟,雄渾掌力像柄巨錘,打得胸口氣血欲沸,手臂石化異狀再起,由手掌慢慢往手肘延伸。
對方攻勢既強,守勢必弱,蘭斯洛騰出另隻手,重擊向石存忠腕骨,只聽“喀啦”骨碎響起,石存信表情不變,渾然不覺疼痛,掌力仍排山倒海般推來。
(糟!再這麼打下去,肯定完蛋!)
蘭斯洛起了怯意,想要開溜,但給對方掌力逼住,找不到機會。
(該怎麼辦┅┅)
眼前困境便是內力不如人。若處最佳狀態結果如何還未可知,但現在氣空力竭,手臂漸漸石化,內力更是提運不上,敗亡只在頃刻間。要解除困境,便需暴增內力,而蘭斯洛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將體內真氣解封。
但是,這麼一來,便代表自己需得被打回原形,過那種無法自由控馭內力的日子,稍一運力身體就要炸開。除此之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