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儀器。手段雖然噁心,但卻相當有效,開發出這樣儀器的小組中,曾有人大膽提出“若是有辦法在月賢者陸游腦裡裝上這個,白家就天下無敵了”的企畫,但最後因為這項企畫的可行性是零,便理所當然地告吹,事實上,當時白家高層的反應是“如果要做那種事,乾脆把目標訂成大魔神王,橫豎都是不可能的物件,標準多高都無所謂”。
幾日來,看著技術小組裡頭的成員忙著執行命令,熟練地將調配好的特殊藥劑混入軍中伙食,感覺自己完全是個局外人的韓特,獨自啃著沒特別加料的麵包,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感言。
“嗯,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討人厭啊,所以才要用這麼多見不得人的控制手段……”
“控制一般士兵,用不著花耗太多工本,一點最基礎的藥物就夠了,不像對付天位高手那麼麻煩,得要使用儀器,還得長期施打藥劑,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我可以讓你變得比哈巴狗更聽話喔!”
對於韓特的反諷,仍舊坐在桌子上發號施令的白起,只是這麼好整以暇地說著。知道這傢伙說得出做得到,韓特自然不會笨到繼續在口頭上自討沒趣。
“大少爺,稷下城內要開始演說了,我們要搶先發動攻擊嗎?”
能以這種稱呼叫喚白起的,都是一些年紀遠較他為長,又在西西科嘉島上長期相處的白家長輩,新一代的平輩與晚輩,多半是直接稱呼最高領導。對於這樣的稱呼變化,白起本人並不會覺得討厭。
“不,命令部隊做好攻擊準備,等他一說完話,立刻發動攻擊,現在,我想聽聽看我這熱血妹夫要說些什麼,就把這當作是進攻前的消遣吧。”
“遵命,那麼,我們就直接把聲音與影像接過來了。”
下令之後,很快地就有了動作,在特別架設好的大螢幕上,出現了蘭斯洛兩手放在演講桌上的身影。
稷下城內最大的演說場地,是象牙白塔前的大廣場,由於象牙白塔被夷為平地,清理之後,場地反而更加開闊,得以容納更多的群眾。
蘭斯洛獨自一人站在演講臺上,身後一個人也沒有。他將兩手放在木桌上,目光掃視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以自己的每一分精神,用心地去看臺下一張張表情各異的面孔,充分感應到他們的情緒與需要。
無論貴族與平民,當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時,他們的立場都一樣,所以此刻也都聚集在這裡,看看這個讓他們寄託最後希望的男人,究竟要說些什麼?
太研院的眾多研究員、酒店街的酒友、以白德昭為首,寥寥數名的宮廷派長老,還有許多曾見過面、不曾見過面的人,全都聚集在此,這其中,也有著稷下城中最關心蘭斯洛的三位女性。
愛菱是最早搶到第一排去的。自從昨天晚上接到師兄秘密通知,開始準備一連串工具後,她就沒有睡好覺,今早更趕來搶聆聽演說的頭排位置。對於這個師兄,她是毫無保留的支援,只不過對於他的能力……愛菱實在不敢期望,也因此,她除了帶來花束、擴音筒之外,也偷偷準備了一臺昨晚利用零碎機件組裝,專門用來攔截雞蛋蕃茄的工具。
戴著鴨舌帽,遮掩麗容,楓兒成了人海中不起眼的一小點。除了以冷夢雪身份登臺演唱外,她一向不讓自己成為眾人注意的焦點,現在不但要聽蘭斯洛的演說,更全神貫注地留意場內所有動靜,不讓任何有心份子破壞演說。只是,雖然努力讓心頭維持冷靜,但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蘭斯洛對自己說的話,還有他那認真的神情,原本平靜的心湖便驟然掀波翻浪。
(那……不能算是賭約吧,蘭斯洛大人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與其說是賭約,那更像是一個要求。說來有些慚愧,近年來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列事的自己,忽然遇到這種非由自己下決定不可的情形,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