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駱世傑沒好氣地挑了挑眉,對於師弟的未竟之語倒也不急著追究,依然那種懶洋洋的姿態,好像這世間再也沒有事情是和他相關的了。
“厚!”忍不住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氣,簡東飛對於沒有生氣的大師兄簡直無法接受。
以前他所崇拜的那個意氣風發、縱橫朝廷與商行的男人究竟是跑到哪兒去了?
自從他身子骨好了之後,就是這樣一副死人模樣,對什麼事都不在乎。
面對師弟氣呼呼的模樣,駱世傑只管喝茶吃小點,當自己是在看戲。
驀地,腦海中竄過一個影子,曾經有雙清亮的眼睛也是這樣指控他的捉弄。
暗暗甩了甩頭,不想想,也不能想!
不論什麼原因,既然她選擇離去,他就不會去挽回,他的驕傲也不容許他去強求。
深吸口氣,為了不讓自己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他終於沒好氣地朝著簡東飛說:“別像個娘兒們,有話就快講。”
厚,他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被說成像娘兒們,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汙辱。
他真的很想帥氣地拂袖走人,可雙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走不動,直瞅著大師兄。
“其實房公公手上的聖旨是要為你指婚。”
他以為聽到這個訊息的大師兄絕對會氣得暴走,可是他卻沒有一絲怒氣,仍不動如山地坐著喝茶。
“嗄?”簡東飛完完全全地愣住了。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他應該暴跳如雷,再不然也應該立刻衝進宮裡找皇上算帳。
偏偏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喃喃地重複“指婚”兩字,還不斷的衝著他笑。
嘖,好毛骨悚然的感覺啊!
張開口,他還來不及多說什麼,門口又莫名其妙的撞進了一個人。
“走走走!”直衝到駱世傑面前,東方盈安不由分說的扯起他的手就往門外拖。
面對她這種舉動,駱世傑像尊大佛似的杵著不動,只是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眼神瞪著她。
如果換做是以前,這種眼神會讓東方盈安很受傷,可是她現在沒時間受傷,不放手,她瞪著駱世傑咕噥,“這十幾年來也沒見你這麼認真的瞧過我,現在火燒屁股了你才這樣看我。”
“你幹麼沒頭沒腦的衝進來捉人啊?”簡東飛向來對公主迷戀大師兄的花痴行為很不屑,這回又見她這樣捉著人就要走,一點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立即不悅地質問。
轉頭,怒火疾射簡東飛,她雙手插著腰,比他更大聲地說:“你在廢話什麼啊?我要他跟我走可是為了他好,要不等見到房公公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沒接下聖旨前,一切都好談,要是等聖旨到了,可就真的什麼都來不及了!
“什麼東西來不及了?”沒說清楚,誰會跟她走。
“人笨也要有點限度好嗎?你知不知道一等房公公到了這,表哥見了聖旨能不接嗎?要是真接了聖旨,指婚的事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嗎?你當真想見你大師兄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然後相敬如‘冰’的過上一輩子嗎?”
東方盈安那一長串的話說下來,倒是令簡東飛刮目相看。
嘖,原來刁蠻公主也不是壞人嘛!
“再說,就算要給表哥指婚,也該是我或是姬巧蓮啊,憑什麼讓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阿貓阿狗獨享。”
才說幾句人話,那種原本的霸道性格卻又冒出頭,讓人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潑她冷水,挫挫她的銳氣。
“問題是你既得不到,姬巧蓮也得不到,所以讓別的女人得到也是理所當然啊!”就是不想如東方盈安的意,簡東飛涼涼地說。
“我得不得的到關你屁事啊!”
沒好氣地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