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了那些不自然的神然,幽深的瞳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他舉起酒樽,淡笑著對楚一月道,“楚姑娘,本附馬敬你一杯,能無師自通,實是令在下佩服。”
楚一月不動聲色地舉起酒樽,淡淡地抿了一口,歐陽幽澈在桌下踢了踢她的小腳。
“喂,丫頭,不怕酒裡有毒?”
他實是有些擔憂,楚一月雖然面無波瀾起伏,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周傾乃是楚一月曾同床共枕的男人。
她的心裡到底怎麼想,他不知道,更怕周傾想利用如今的楚一月。
楚一月驕傲地揚揚眉,“本宮是製毒專家,怕他作甚?”
歐陽幽澈懷疑地看著她,但見她神色冷漠,一股冷漠的氣息自那眉間流淌著。
看來,她真的不被周傾所誘了。
周傾在上面朗朗一笑,“楚姑娘,歐陽公子,你們不必客氣,想要什麼都儘管開口,本附馬能給的必定會雙手奉上。對於楚姑娘這種世間難得一見的奇才,本附馬真的很惜才,楚姑娘要不要留在附馬府中,為平民大眾來行醫除毒呢?”
鬥智,讓他不能人道7
瞧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呢,周傾的心思,就是想著讓楚一月為他效勞。
楚一月甜甜一笑,彷彿從來不受到周傾的傷害似的。
“附馬,本姑娘也只會除毒,不會行醫,附馬眼睛是不是有點問題,居然看得本姑娘會行醫?”
笑容有如釀好的蜜一般,甜甜的,然而話言卻句句帶刺,立在周傾身後的那兩個侍衛臉色大變,正欲發怒,周傾卻輕輕揚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既然楚姑娘只會除毒,那麼也可以留下來……”
“哼,我娘子不愛榮華富貴,就算附馬奉上金山銀海,我們也不會住下來的。”歐陽幽澈冷冷地打斷了周傾的話。
楚一月冷笑,她在笑自己竟然如此沉穩,在未回到大楚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見到周傾後,立刻要將他碎屍萬段。
原來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過了一個時期,永遠只剩下一些陳舊的回憶,連恨,也迷糊了。
但是楚一月卻不會讓周傾好過的。
聽了歐陽幽澈此言,周傾臉色一沉,這兩個“農民”好生土氣,竟然敬酒不喝要喝罰酒嗎?
楚一月倒是瞪了歐陽幽澈一眼,微笑道,“正好,本姑娘可以在這裡住一天,如果在一天之內附馬爺的人和生活規則都令本姑娘滿意,那麼本姑娘就願意為附馬爺效力。”
歐陽幽澈臉色一沉,然而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彷彿明白了楚一月的意思。這樣也好,她說過這裡有很多她熟悉的機會。
她要怎麼樣戲弄周傾呢?歐陽幽澈坐等好戲。
周傾一聽,滿意地笑了起來,在錦衣玉食前面,他倒不相信一個平民百姓會拒絕得了。
“歐陽公子意下如何?”
在周傾眼中,這個華髮公子貴氣無比,和楚一月乃為夫妻,是以客氣地詢問了歐陽幽澈的意思。
歐陽幽澈溫柔一笑,看著楚一月,“既然娘子欲於此停留一日,本公子又怎麼能拒絕呢?”
鬥智,讓他不能人道8
歐陽幽澈自信在懷,就算這裡很危險,但楚一月有信心,所以才留下來,而他亦對楚一月有信心。
“那好,本附馬保證在這一天之內,必定會令楚姑娘滿意!”
周傾淡然一笑,連忙傳來了那位中毒的侍衛。
楚一月冷然上前,為其脈,看中毒的症狀,和蕭楚一家中的毒一樣,為她所研製的“百日紅”。
這個周傾,是故意的,此侍衛中毒才剛剛一天,如今正於暈迷之中。
周傾為了見自己,是以故意毒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