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皮面具，但仍然看到那雙水盈盈透著無數靈氣、深沉的大眼睛。

他記得她長有一張圓圓的娃娃臉，五官還算過得去，在傾國傾城這一個成語上，勉強能用到她的身上。

但是，她身上的氣質，完全和她的外表是不配的。

楚一月看著歐陽清明那張失落的臉，他一直垂著首，明透明的臉龐上薄若蟬翼，那一種無法掩飾的哀傷靜靜流淌著。

這真是一枚溫潤美男呢，有點像周傾的氣質，可是……她終是怕了。

心裡有多少的憐憫，暖意，終是在想到周傾之後，還是無法再對一個男人有愛意。

或者，是不敢對一個男人有愛意。

“王爺，本宮要去的地方……是大楚。你應該聽說過吧，那裡是本宮的生長之地，或者本宮說什麼，你們也聽不明白，但是這就是本宮的真心話。”

看他那麼失落，她亦有些不忍，不愛還不愛，但是在一個朋友的立場，歐陽清明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的。

怎麼會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

“大楚？聽說大楚有個英勇好戰的公主，其他的倒不多聞。”風冽笑著道。

歐陽清明怔了怔，他的確聽不懂楚一月的話。

在他的眼中，楚一月是劉月兒，生於劉丞相家，大楚怎麼可能是她的地方？

“風冽，看來皇后娘娘病得不輕，她明明是劉丞相之女，怎麼扯到大楚去了？還是請一個名醫來給娘娘看病吧！”

於是，乖巧可愛的歐陽清明同學，也沒有再問楚一月，直接和風冽這樣道。

楚一月抽抽嘴角，算了，反正和他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於是，風冽和歐陽清明張羅著找名醫，楚一月就回到房中睡懶覺去了。

反正能遠離後宮，能看不到歐陽幽澈，她的心就安然了。

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愛上歐陽幽澈，更不用擔心，皇權真的會被周傾所奪。

她決定兩天過後，將會回到大楚。

回到那裡，以一女子的身份，潛入皇宮，找到母后，一切就可以說得明白了。

她母后可是一個開明的人，能見到她，一定就會說得明白的。

楚一月倒頭就睡，在王爺府，她睡得比青樓更安然。

*****

神然堂中。

歐陽幽澈緩步而入，所有的侍衛都留於堂外面。

堂中，燃著白色的大蜡燭，一種怪異的味道瀰漫開來，是蠟燭的味道，還是這裡陰森環境下泥土的發腐味兒呢？

堂中的長臺上，擺著兩具屍體。

用白布掩蓋著，隱約可見他們的頭髮。

歐陽幽澈呼吸困難。

徐公公怎麼可能騙他？他乃一國之君，欺騙他，可是引來殺身之禍的呢！

可是，那個臭丫頭，怎麼……怎麼會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

歐陽幽澈顫抖地拿過了一邊的驗屍報告，那裡是仵師所寫，關於兩個人的死因，都於那裡了。

紙上的一字一句，都刺痛了歐陽幽澈的眼睛。

活生生的小皇后

“女死者，於與男子交、歡之時被人從背後一劍取命，其他無傷痕……”

手中的宣紙跌落，歐陽幽澈又憤怒又悲哀，他突然不怎麼敢去掀開眼前的那張白布。

可是不掀，他又怎麼去相信呢？

歐陽幽澈的手，顫抖地落在白布上，一掀，但見兩具已長了屍斑的赤、裸的屍體落於他的眼中。

她，那麼小，看起來還沒發育到頭，胸口處一個很大很深的傷口，這個傷口，應該是致命的傷。

再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