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醬。”
小谷千代應邀前來。凌澈終於無從再躲,被迫地任由著她挽著自己的手,心裡卻不住在腹誹:居然敢威脅他!說什麼他再躲著她便要去S市告訴老頭子事情的真相!
阿西巴,他這會兒真想將她胸前那兩隻大氣球栓根小繩兒放天上去!
“谷谷。”
“這讓我想起老式時鐘那隻開啟推門出來報時的鳥兒!”凌澈只要一瞧見小谷千代的笑臉便覺得不爽,甚至刻意模仿了兩聲,“咕咕,咕咕!”
這張笑臉太過於純澈,纖塵不染,這讓他覺得很礙眼。
這人世間,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乾淨的笑顏,定然是偽裝的!
虛偽的女人,他是最討厭的了!
楚喬白了他一眼,“我怎麼叫她礙著你什麼事兒了,讓開,別堵著路。”
湯成原正在一旁跟人閒聊,卻無意間瞥見楚喬挽著小谷千代往裡走,心裡陡然一驚。
小谷千代方巧好奇地四下打量。正好瞧見湯成正意味深長地盯著她,面色瞬間一僵。
是他!
居然是這個人!
“喬醬,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小谷千代強行穩住驟然狂跳的心臟,對著楚喬支吾了一句,還沒等後者說話,便已經急急忙忙地離開了葬禮現場。
“這丫頭,這是怎麼了?”
楚喬轉身問身後凌澈。
凌澈一臉不耐,“走了更好,你管她怎麼了,本就是個瘋瘋癲癲的丫頭。”
“還能不能有點兒紳士風度了?跟個女孩子置氣!”
“她是一般女孩子麼她?”一般女孩子會在男人洗澡的時候有恃無恐地闖入他浴室大言不慚地說要幫他洗嗎?
“楚總節哀。”
湯成端了酒杯朝她走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方才小谷千代離去的背影上。
“嗯,勞湯總掛心。”
“聽說這宋奎是楚總的堂哥?”
“家父那邊的遠親。”
“唉,天妒英才,竟落得如此下場。楚總一定要將這兇手揪出來才是,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的,千萬別客氣。”
楚喬忽地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下場?落得什麼下場?我堂哥只是得了不治之症,又哪兒來的兇手?”
湯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大意竟說漏了嘴,尷尬地訕笑了兩聲,“先前聽人說起,還以為是楚總家的堂哥,看來是我弄錯人了。”
“哦?這是誰家的人被殺了?而且死狀極慘?”
楚喬不依不饒地步步緊逼,凜冽的眼神似利刃彷彿要將人剖開。
湯成竟莫名背後起了一層涼意。
“這樣的事兒,道上時常發生,習慣了,習慣了。”
“是嗎?那湯總出入可要當心了,多備些保鏢,免得……。”她微微湊上前,壓低了嗓音,誘人的紅唇無聲地開合出:橫屍街頭!
湯成穩了穩心神,很快便面色如常,笑道:“我這麼個粗人,還能有誰費心對我做這事兒,倒是楚總該當心些才是,如今您可是應式集團的董事長,奕家外孫媳婦兒,今非昔比,恐怕打您主意的人不在少數。”
楚喬別有用意地笑了笑。
處理好宋奎的葬禮,蔣少修特意約了楚喬喝下午茶,似乎是有要事相談。
奕輕宸見楚喬更了衣服欲出門,趕忙跟了上去。
“我只是去說點事兒,很快便回來,你乖乖在家等我。”
她吻了吻他的唇,欲走,卻被他一把拽入懷中。
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緊緊地摟著她,彷彿。她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似的。
強烈的不安隨著他的氣息無聲地滲入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