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最終說動了宋美幀,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當然是不會幹下那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若是這次真的能使得兩人和好如初,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美事兒,估計她自己和少衿的關係也能比現在再自然些。
奕少衿不情不願地讓開門兒。
若非宋美幀在,她這會兒還真就想把奕晨雪給轟出去。
黃鼠狼給雞拜年!
縱使再討厭奕晨雪,當著宋美幀的面兒,楚喬自然是不會叫她難堪,神態自若地淺笑道:“怎麼會,舅媽您能來我這兒就好了一半了。”
從頭到尾,完全不提及奕晨雪。
宋美幀心疼她身體,也清楚從前的事兒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開,自然是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晨雪特意親手給你燉了燕窩,你快趁熱嚐嚐。”
她端過擱在一旁應晨雪手中托盤裡的小燉盅,擱在床頭櫃上。
“這丫頭笨手笨腳的,估計味道不咋地,你將就著嚐嚐。”
“好。”
楚喬淺笑抬眸,正對上應晨雪那一臉的玩味兒。
很明顯,她在等著她吃下這盅燕窩。
若說這燕窩裡沒擱東西,楚喬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最近正是風口浪尖,她也定然不會大喇喇地端著什麼十分明顯的東西來坑害她。
楚喬猜測,這碗裡應該是小劑量,甚至於微乎其微的,能夠將頻臨滑胎的她再往那黑暗的深淵裡推波助瀾一把的,奕晨雪定然已經摸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忍心拒絕宋美幀的好意,所以特意找了個什麼藉口說動了宋美幀帶著她一塊兒前來。
只要長時間累積,最後哪怕停了藥,只要稍微再有那麼一點點兒不穩妥,她腹中的孩子也一定是保不住的了,畢竟她現在對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過於糟糕,況且因為每次計量很小,就算是最後要調查也不一定能驗出什麼來。
楚喬端著宋美幀盛好遞來的青花瓷小碗。不動聲色地朝奕少衿遞了個眼色。
“哎呦,媽,媽,我肚子忽然疼得厲害!”
一旁的奕少衿得令立馬捂著肚子賣力地演了起來。
雖然戲很假,奈何宋美幀愛女心切,根本聽出其中的不尋常,扶著奕少衿便說要送她去看看。
眼瞧著兩人出了臥室的門,楚喬這才曼斯條理地將手中碗裡的燕窩又如數倒回到了床頭櫃上的小燉盅裡。
“一條蛇不夠還要再來補一刀?”
原先楚喬並沒有十分懷疑奕晨雪,不過眼下這事兒一出來。反倒讓她愈發肯定奕晨雪便是先前放蛇害她之人。
奕少衿已經告訴過她,之前那條五步蛇被化驗出服用了大量安眠藥,也就是說這條蛇在被送進浴室之前完全是出於昏睡狀態,這樣的話,任何一個人,只要將蛇裝在塑膠袋或者隨便什麼東西里面便能安然無恙地帶入奕家,放進她浴缸。
可問題是,這麼多嫌疑人當中,非要致她於死地而且熟知她房間位置的。除了奕晨雪恐怕再也找不出來第二人。
比如現在,知道她還沒死,還沒流產,還不夠慘,她寧可冒著危險利用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也要頂風作案。
奕晨雪對於弄死她這一事兒,還真是有夠執著的。
“你覺得那蛇是我放你浴缸裡的?”
奕晨雪嗤笑了兩聲,“看來你的智商也不怎麼樣嘛!”
“你錯了。”楚喬冷笑了兩聲,“蛇是誰放的,對於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端了東西來給我吃,不是嗎?”
“是嗎?你真的以為這燕窩裡我擱了東西了嗎?”
奕晨雪說著,彷彿賭氣般一把拿起那隻小燉盅來大口大口地吃裡面的燕窩。
“你小人之心了。”
其實那燉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