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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入愁腸,他的痛她豈能不知,只是無能無力。

“那他現在好點沒?”安以若當然是知道他的體質的,要麼不病,要麼病來如山倒。她還記得當年他發熱感冒總是比常人病的厲害,沒個三天五天,熱度不能全退,偏偏又不喜歡打針吃藥,硬拖著等好。

“我回來的時候,燒是退了點,只是依舊昏睡著。一天一夜,滴米未進,只是昏睡著,說這胡話,叫著,叫著你的名字。”

於一淼抬眼,如同所想,在安以若臉上看到了心痛之色。她拿出筆,在便箋上寫下幾個字,又拿起桌上的那串鑰匙,遞給安以若:“這是顧煜城公寓的地址和鑰匙,既然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吧,我想他比較想看到你。再說,你也比我會照顧人。這一天一夜可把我整的,感覺身上都長出蝨子了。”

於一淼佯裝無所謂的笑,可是嘴角的弧度卻是那樣子牽強,眼裡也有著藏不住的落寞。

安以若手裡拽著那串鑰匙,卻感覺像是拿著燙手的山芋,心中百轉千回。想拒絕,可是始終心裡是記掛著的。

於一淼看出她臉上的猶豫,走過去握著她冰冷的手:“以若,你別想太多了,以後遲早要面對的。”

以若看著於一淼的眼神,心裡有了幾分從容。心中掙扎再三,下定決心走一趟。

她到顧煜城公寓的時候,他果真如於一淼所說的昏睡著,鼻息很重,臉上慘白的一片。

安以若用手探了探他的頭,燒沒有退盡,仍然有點燙手。身上換了睡衣,但是似乎都被汗溼了 。

這樣子的他,她以前也見過幾次,可是都不及這次來的心疼。

她去浴室,擰了毛巾回來。猶豫著敞開他的睡衣,細細地給他的上身擦了汗。又捋起他的袖子準備擦手的時候,目光卻著了魔一般定在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

這串佛珠,還是他考研那一次,她去廟裡給他求的。沒想到他到現在還帶著。

她細細摸著那珠子,帶著他的體溫,一顆顆的串成回憶。她以為,帶著她印記的東西,他一樣也不會留在身邊。

安以若無言地跪在床邊,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眉目。他的臉,他的眉,他的高挺的鼻子,她閉上眼都能畫的出來。當年,她捨不得,她也放不下,可是依舊鐵了心做了口是心非的女人。最初沒有他的日子,情歌聽到鼻子發酸,眼淚發酵。他們在一起三年,在他離開的後的那一年,她積攢了所有的勇氣,過沒有他的生活。在學著習慣的同時,她才覺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生命中最真實的年歲。曾經常想,如果他們能再走三年,五年,十年,愛情是什麼模樣,而幸福又是什麼模樣?

想著想著,安以若才覺得眼睛蒙上一層霧,她用手擦去。起身拿了冰袋敷在他的額頭上。

去廚房給他熬粥。

他曾經說,無論她做什麼東西,都是他最愛吃的,而現在她不敢保證這句話是不是還有效。只是照著他以前喜歡的簡單口味給他熬了白粥。

她盛好粥、端到臥室,翻了翻床頭櫃的抽屜找溫度計,看看他的燒有沒有退下。

抽屜的一角,安靜地躺著一隻手機,多年以前經典的諾基亞的款式。她當然認得,這是顧煜城當年用的那一款,只是不明白這麼破舊的東西他還留著幹嘛。

雖然沒有卡,但手機的電是滿格的,似乎是應該時時被他翻出了把玩。手機很舊了,按鍵都已經掉了色。

安以若猶豫一會,還是按了開鎖鍵。簡訊的收件箱顯示著存放的50多條的簡訊,她點開,可是看到連串的發件人無一不顯示著“豬安安”。而收信的時間,都是2006年。

某種念頭驅使著,她一一地點開,就是一些尋常的話語,囑咐他吃飯,囑咐他添衣,還有最新的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