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罵了一聲,看向戰戰兢兢的青衣,解釋道:“你也不想想,現如今秦山府的實力,如果秦山府來襲,除了咱們南陽城,這個軍事重鎮,能擋下攻勢,其他邊城能擋住嘛。”
“你要是秦浪,手握良將精兵,背後有王境調動,敲山震虎被人無視了,你會怎麼做。”
“殺!”青衣脫口而出。
然後,他就愣住了,很快就反應過來,也明白王爺口中的放虎歸山,以及忌怠。
“給皇上傳報,為南部洲安穩著想,建議鷹部,不要與秦山府暗部,發生重大沖突,具體怎麼寫,你該知道吧。”南陽王目光炯炯的看向青衣。
“屬下知道。”青衣渾身一震,話落告退。
“明明是助力,為了兵權,硬逼得反目成仇,值得嘛。”南陽王呢喃一聲。
呢喃聲雖輕,卻充滿無奈。
就像時間流逝,管你無奈不無奈,願不願意,照樣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6月29號,消失在眾人眼裡的護衛營,返回秦山府,六百人出去,回來五百多人,一個個像難民一樣。
皮甲破爛,佈滿暗紅的血跡,人體以幽黑為主調,刀盾更是殘破不堪。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連秦浪都不知道。
秦衛自得到少爺同意特訓後,隔天,天色末亮,就帶著護衛營,出去特訓。
他們除了裝備,什麼也沒帶,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水山脈中。
直至今天,期限滿一個月,傍晚時分,返回秦山府。
正準備下工的平民,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
一杆殘破的黑色旗幟,迎風飄揚,獵獵作響。
旗幟下方,是一支穿著,暗紅破炎皮甲,全身幽黑的隊伍,手持殘破的武器,他們面無表情,渾身充滿殺氣。
殘破的裝備,是他們奮戰的見證,殘缺的肢體,傷痕是功勳的見證。
“全體都有,行禮!”
“全體都有,行禮!”
“全體都有,行禮!”一聲聲暴喝,在曠野中響起。
這是發自內心的致敬。
正在引渠水壩巡視的秦浪,收到訊息。
第一反應是愣了一下,第二反應是向馬匹所在跑去,第三反應是快,快回去,縱馬狂奔。
通往狼寨,寨門的道路上,一路縱馬趕回的秦浪,看到了,這支隊伍,他愣住了,眼紅了。
“參見少爺,我們回來了!”全身幽黑的秦衛,單膝跪地,高聲吶喊,他眼睛是紅的,聲音是顫抖的。
(“我靠”寫到這,筆畫的眼睛,竟然進了沙子,得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