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熙自知戳到她怒處,此時無意爭吵,正欲說些什麼緩和話,不承想聽到她道:「是了,男人最能『體諒』男人。」
滿是嘲哂。
仲熙攢著眉間,染上幾絲不悅,沉聲道:「莫要拿我和他比。」
氣上心頭,話趕著話,林照當時沒有吐露出來,此刻被人一拉扯,憑空竟給放大了去。
乃至於她扯著唇角,乜斜他,道了句:「你以為你多好?」
說罷,惹來一陣寂靜。
不一時,竟生出幾許涼絲絲之意。
鏡中看去,身後的仲熙沉了眉目,面容陰沉沉的,比之她積壓的黑雲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照。」
語聲沒甚情緒,不冷不淡的。
林照背過身不語,梗著脖梗,自覺似乎說重了些。
靜默對峙須臾,期間視線躲閃,並未相觸。
林照想她應當說句什麼,畢竟她不是什麼無理取鬧,蠻不講理之輩。
未得動作,右側肩上被人掰著,將將搭上,林照下意識給甩開。
手掌肌臂在空中劃出淺顯弧痕。
他鳳眸瞬時晦暗,一臂圈過她的肩,加一使力,強硬把人扭過身。
林照被迫轉身之外,未及反應,只餘光掠過黑影欺壓,唇瓣被人一口咬住。
雖則仲熙彎腰低首,然高度的相差,痠麻蔓延,使得林照屈軟身子。
姿勢累乏,總不得妙趣。
仲熙提在她腋間,擁著肩將她提溜起來,林照哪裡料的,直接栽進他懷中。
腰間橫亙著不容忽視的力道,他的呼吸早已失去輕重,氣息是燙的。
「阿照。」
他喚她名字,平日總是在外人面前他才敢叫,單獨時還是第一次。
她初時未接話,仲熙又喊:「阿照。」
許是鼻息間的熱度蒸得厲害,林照醺醺然。
她軟軟「嗯」了聲。
無聲叮的一聲,有什麼斷裂,他攔腰將她抱起。
林照細條條兩膊摟著他的脖頸。
羅裙輕解,腰帶牽扯。
情濃之時,林照猛然回神,抓住他的手。
「等等。」
仲熙全然不解,眸子裡儘是迷惑。
「你不是說二次讓我來麼?」他親她眼皮,聲音喑啞,挾著深濃的欲:「不可耍賴。」
「沒有讓你來麼?」
林照邊回他卻不顧他是何反應,邊自顧推著他的胸膛隔開點兒距離,手指伸到枕匣,摸到暗釦開啟,而後將裡面的東西的拿出來。
「這是什麼?」
她手中捏著偏乳白色的不知什麼物什。
偏林照搖了搖,遞到他跟前。
「魚鰾,可將陽濁棄在裡面,是以達成避孕。我找了好幾型,你先試一試哪個更適合。」
她正說間將手邊幾個都要拿給他手中。
仲熙臉色古怪,盯著她手中物什,面色逐漸青黑。
他拂過,將其扔在裡床,說了句「用不著。」壓身就要親她,相距咫尺時被林照偏頭躲過,推搡著他起身。
而她自己則半坐起,春光盡在眼底,仲熙眼睜睜看著她抻過手臂將他扔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你要是不戴,就不能碰我,若是王爺需求難耐,那王爺還是自行解決。」
她說的字字堅決。
仲熙咬牙,額上涔汗:「什麼奇怪法子,你如何想到這般?用此行事,怎能舒適?」
林照見他今日是不能接受了,將東西復放進枕匣。
「既不想鬧出人命,雖有按壓古法子,卻是不能淨除,且需受罪,是以勢必吃些避子湯藥,然那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