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在夫人身邊待了一個小時,又打道回府了。
臨走,姜市長抓著我的手臂,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我。但透過他的眼神,我看明白了他的憂心和對我的信任。
我說:“姜市長,您放心回去吧。這裡一切有我。”我看看也在一旁的姜小勇,“還有小勇。”
姜市長看看兒子姜小勇,說:“你要聽彰副市長的。”
姜小勇看了我一眼,對他父親點點頭。
姜市長沒有讓我送他去機場,也不讓姜小勇送。他打了一部計程車走了。
隨後,從寧陽開來的兩部車到了廣州。我把配屬我的那部別克車連同司機韋海交給了姜小勇。
姜小勇說:“司機就免了,我自己能開。”
司機韋海把車鑰匙給我,我又把鑰匙給了姜小勇。姜小勇說了一聲謝了,把車開走。
司機韋海愣愣地看著他固定的車駕,被別人開走,就好像自己的飯碗被別人剝奪了一樣。
我說:“韋海,車子只是暫時讓姜小勇用一用,等市長夫人病……好了,他會把車還給我們的。”
口無遮攔的韋海說:“市長夫人的病能好得了麼?”
我說:“能好,不然我們來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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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海說:“我現在幹嘛?沒車開了。”
“在廣州玩幾天。”我說。
“幾天以後呢?”韋海說。
我說:“繼續玩。”
有錢能使鬼推磨
10月15日 晴
主治大夫今天跟我說,楊局長復甦的希望是零。
我說大夫,您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救治我們的市長夫人好嗎?治療經費我們是絕對有保障的!
大夫說這不是錢的問題。
我說那是什麼問題?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大夫反問我。他的態度不像醫學專家,而更像社會學家。
我說:“如果可能的話,但願如此。”
“你錯了,”大夫說,“癌不是鬼,而是魔。在魔面前,人類暫時還無法控制它,包括錢。”
“我知道,”我說,“那麼,魔還能讓市長夫人留在世上多長時間?”
大夫不假思索,“頂多半個月。”
大夫對市長夫人的判決讓我心裡打鼓。才有半個月,市長夫人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而我也需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卸掉肩上的擔子,就是說,楊婉秋同志治療領導小組,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解散。
一個人生命的最後半個月,對自己有多重要?對其他人有多重要?
這兩個問題,我是不是都要思考?
10月16日 晴
今天召集楊婉秋治療領導小組開了個會。我通報了市長夫人的病情。我說根據醫院主治大夫的診斷,楊婉秋局長的病正在進一步的惡化,十分危險。但是醫院方面已經答應盡最大的努力給予救治,爭取創造奇蹟。我們作為楊婉秋同志治療領導小組的成員,一定要繼續堅守崗位,各負其責,不能出現任何疏漏。關於楊婉秋同志生命以及身份的重要性或重要意義,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明白。楊婉秋同志是寧陽市的教育局局長,是我們寧陽市政府的重要幹部。她同時又是我們寧陽市姜春文市長的夫人,與姜市長是一對恩愛夫妻。所以楊婉秋同志的安危,牽動著市長的心,關係著市政府工作的大局!為楊婉秋同志的治療全心全意地服務和工作,就是替市長分憂,顧全大局!大家的認識要充分提高到這一高度上來。前天,姜市長來看望他夫人,臨走的時候,囑咐我代表他,向各位表示感謝!我相信各位的誠意和辛苦,市長是不會忘記的!
我像李論教導我一樣說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