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媽,要不你也進去,看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攔著爸。”慕容果心裡有些焦急。
夏槿神色更加複雜,她忽然咬了咬牙,“果兒,我不會進去的。你爸和我,早就想和楚北年單獨談談了,我們能陪著你的時間不多,昨天的事情,我們也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況且……你以後也沒個子女在身邊,萬一他欺負你……”
就算楚北年發過誓,也依然不能讓兩老忽視這一點。
夏槿想到這個,眼圈有些紅,直嘆自己苦命的女兒。
慕容果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十分怪異,“我……以後沒個子女?”
她的臉上飄起了兩朵紅雲,眼裡卻有些亮。
夏槿一愣。
慕容果忽然俯身到夏槿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夏槿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連著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慕容果微微垂了頭,耳根子也紅了起來。但這副模樣,任誰都知道是因為怎麼一回事。
夏槿眼圈一紅,雙手合十不停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慕容果能聽到她輕微的感謝聲,“謝謝佛祖,謝謝觀世音菩薩,我女兒後半輩子不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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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有一股塵灰的味道。窗簾已經被拉開,室內也算是澄亮一片。
楚北年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向對面書桌後已經看得出歲月痕跡的男人。
慕容擎蒼時不時看向他的腿而露出的一副思考的表情他很清楚,果兒雖然不在乎他的腿,但她父母卻始終是有芥蒂的,或許不止是對他的腿。
慕容擎蒼在書桌後思索了很久,卻還是沒有想好要怎麼開口。
如果是面對一個除了身體健全外,其它哪怕有一點瑕疵的女婿,他想他都能找到千百條罪狀將他數落一番,可面前這人,他知道自己有的,只是遷怒。
“昨晚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想了半天,他終於還是用這一個話題開始談話。
楚北年的嘴角始終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並不在意他的表情有多嚴肅,他的用意是什麼。他只是淡淡的搖頭,“我本是想等到今天白天時再正式上門拜訪岳父岳母的。”
意思很明顯,他想讓他們看到,他是很重視果兒的。
卻引來慕容擎蒼的一瞪,嘴角多了抹諷刺,“將我女兒趕回來了,才巴巴的過來想要挽回,你以為我女兒是那麼容易帶走的?”
楚北年沒有辯解,沉默了會兒,他才輕聲道:“我帶果兒走,不僅是因為我需要她,也因為她需要我。”
昨晚的開誠佈公,更讓他深深的明白,他和慕容果的相遇,就是老天註定了的。
他心疼她曾遭受過的一切事情,同樣,他和她的命運從此再也分不開。
“岳父,我曾向你發過的誓,永遠不會改變。另外……”
他的話音停止,雙手忽然動了動,撐住了輪椅,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雖然小心翼翼,也有可能有些吃力,卻不妨礙他要做的事情。他離開了輪椅,很緩慢的走到了慕容擎蒼的身邊,對視時,眼裡是無比的真誠,“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但我昨晚想,我應該告訴你,關於雙腿的嚴重程度,是我一手保密起來的。我的腿雖然受傷,卻並沒有到你們想象的程度。”
有關半身不遂的事情雖然是他刻意製造的,但寧婉靜他們終於還是沒有讓他失望,將這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
或許人到困境都會生出那麼一種想法。那就是想要冷眼看看,誰才是朋友,而誰是敵人,誰是幫兇。這一路走來,他看到了曾經意氣風發時不曾看到過的很多事情。當他的地位一降再降,隨之而來的,是曾經覺得親密覺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