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該不會是想去找表少爺吧?可是表少爺白天裡都在府衙辦案,不在府裡呀。除此之外,住在東廂房裡的人還有……
嬋娟瞬間瞠大雙眼,猛然驚愕的轉到喜兒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小姐,你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姓趙的吧?”她激動的問道。
“你幹麼這麼激動?”喜兒不解的問她,“還有,你應該稱呼他趙公子,不應該叫他姓趙的。”
嬋娟瞪著她,一副快要被她氣昏倒的表情,“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傢伙是個壞人,知不知道咱們上回差一點被綁架,主嫌就是那個傢伙呀?”現在根本就不是管稱呼的時候,好不好?
“有證據嗎?”
“什麼?”
“既然沒有證據,咱們就不該胡亂猜測,更何況趙公子救過表哥是事實,只要他還在表哥家作客一天,我們就應該要以禮相待。禮不可廢,知道嗎?”
“小姐!”嬋娟眉頭緊蹙,一臉不贊同的叫道。
喜兒突然輕嘆了口氣,“我並不是懷疑或者不相信翼少主所說的話,只是當初趙公子為了救我們受傷是事實,於情於理咱們都應該要關心一下他的傷勢,順道向他道謝一聲。”
“倘若他真是個壞人,奴婢認為用不著。”
“倘若他不是呢?”
嬋娟忽然啞口無言。
“奴婢相信大木頭——不是,奴婢相信少莊主絕對不會看錯真相的。”一會兒後,她大聲而且認真的說:“所以小姐,咱們回廂房去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向那個人道謝的話,等大木頭或少莊主回來,再請他們陪咱們一起來,好不好?”
瞧她一臉草木皆兵的緊張模樣,喜兒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點了點頭,“好吧。”
嬋娟立刻鬆口氣的咧嘴微笑,正打算攙著小姐往回走離開這危險之地,身後卻驀然響起——
“金姑娘。”
嬋娟渾身一僵,猛然轉過身來,只見趙昱廷——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傢伙,竟突然出現在小徑上,而且正朝她們走過來。
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全身充滿戒備。
“趙公子。”喜兒盈盈的朝他福了身,目光轉向他那天受傷的那隻手臂,只是在衣袖的遮掩下,她什麼也看不見。
“只是皮肉傷而已,二天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注意到她的目光,趙昱廷動了動受傷的那隻手,雲淡風輕的微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幾天來我一直想來探視趙公子的傷勢,無奈……”
“在下的傷不礙事,謝謝姑娘的關心。倒是在下聽聞姑娘身子違和,這幾天都臥病在床,現下看見姑娘無恙,總算是放心了。”他微笑的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嬋娟突然以喜兒聽得見的音量,哼聲嘲諷。殊不知練武之人的耳力較常人敏銳許多,她這句話正一字不漏的讓趙昱廷給聽進耳裡。
他銳眼一眯,原本溫文儒雅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冷戾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
壓根沒想到他能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嬋娟愕然抬眼看他,卻被他陰狠的表情嚇得瞠大雙眼。
“小姐!快跑!”突如其來的危險感應讓她抓住小姐的衣袖,轉身就跑。
少莊主和大木頭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姓趙的傢伙是個大壞人,因為尋常人是不會有像他這樣可怕的表情。
怎麼辦?她剛剛根本就不該脫口而出那句話,現在惹火披著羊皮的狼露出真面目,她們還能平安嗎?她真是個笨蛋!
然而懊惱與後悔根本無濟於事,嬋娟只能拉著喜兒拚命的往前跑,一邊扯開喉嚨放聲大叫——
“來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她希望有人能聽見她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