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硯自己的打算其實與宋史愚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核心有區別。他需要借明月谷的勢保全自己。若是跟別家眉來眼去或者表現得能屈能伸都不合適,容易被當作“小心思”引起芥蒂。最好就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將自己死死的拴在明月谷的身上,這樣對方才會繼續的全力保駕護航。至少要讓他撐過目前積蓄力量的艱難階段。
當然,面對四名大羅,張硯還是倍感壓力的。符兵只是區區天仙境中期而已,對面即便沒有故意要拿氣勢來試探,只是下意識的憤怒是產生的威壓也讓符兵軀體很難承受。要不是心臟位置有“圓球”在的話,張硯此時已經要露餡兒了。
而且也不能真就一言不發。那不是“狂妄”而是有病。而且態度上還是要言語來夯實的。
於是就聽張硯言語冷澹的說道:“你們四家當初造勢圍我,打的主意不是要跟我坐下來喝茶聊天吧?要我性命的樑子,一句誤會就揭過去了?揭過去的是那些被清算了代價的,而不是你們。
所以跟你們能有什麼可聊的?”
“哦?那按閣下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的樑子還在,閣下準備要報復咯?”
張硯扭頭看了一眼言語戲謔開口說話的那人。也不客氣,說:“明月谷作保,所以才作罷。不然你們幾家金仙以下的弟子出門都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碰運氣。”
“閣下這是在威脅我們?”
“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幾百年了你們攪動那麼多人也不見摸到我蹤跡。我要想動手,你們各家弟子死了沒一千也該有五百了。怎麼?你們不信?或者你開個口,下來試試看我殺不殺得了你家的弟子就是。如何?”
“你!”
張硯說的都是實情。一個可以以一敵二十幾的頂級金仙強者要暗算在場的任何一個勢力的門下弟子都將是一件很唬人的事情。而只要短時間內揪不出來,損失的中下層弟子一樣會動搖勢力根本。這可不是能逞強“試試看”的事情。
說到這份上已經夠了。宋史愚很滿意張硯的態度,於是連忙打岔道:“諸位勿要動氣,大家能坐在一起那就是有得說,事情說開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