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文,我記得在上一次與混沌派的大戰時你領著幾個通玄境弟子固守一個關鍵法陣節點。被重重包圍險死還生,最後硬生生的被你拖到救援。而當時你小半個腦袋都沒了,還少了一條手臂和半截腳掌。你當時有沒有覺得心發怵過?”
方世文不明白為何門主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老實的回答說:“沒有。說實話當時有過必死的念頭。但混沌派的那群雜碎就算能殺了我方世文也不配讓我心裡發怵。”
的確,單純的危險已經很難讓一名地仙產生害怕的情緒了。特別是方世文這樣一路順著各個世界這樣輾轉騰挪過來的地仙更是如此。大大小小的各種殺伐絕境都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了。麻木了,也就早沒了害怕的感覺。
但面對危險不會心怵害怕,並不意味著方世文就真無所畏懼了。
就聽薛峨又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上一次你出現心怵的感覺是什麼時候嗎?我是說不算這裡的這一次。”
方世文想也沒想直接就給出的答案:“最近的一次是在當處突破地仙時硬抗四九天劫的時候。那時候天威浩蕩,殺伐之氣直灌入頂,壓得我心裡發怵
門主,您不會是說這裡的古怪就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方世文自然不可能還不明白薛峨的意思。只是實在顛覆他的認知,一時間竟然連最後那兩個字都沒敢說出口。
薛峨臉上的表情如今已經完全恢復的以往的模樣。冷冰冰的。看著方世文說道:“你當年是在什麼地方經歷的四九天劫還記得嗎?”
“是在大鴻天!”這種事情方世文怎麼可能忘。甚至他還記得他渡劫的時候就是薛峨親自在劫雲邊界處幫他護法以防外面的干擾。
薛峨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大鴻天當時已經演化完整成為一方大世界了。我當年就是在大鴻天剛成為大世界之後度過的四九天劫。你在我後面。
所以大鴻天那時後的狀態容得下地仙,拿得出四九天劫給你當考驗。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在一個初生的世界裡突破人仙極限衝擊地仙屏障並且成功引來四九天劫的話,這場劫會在哪裡渡?”
大世界可以承受地仙的突破,並且直接降下四九天劫以為考驗。可對於一個初生的新世界而言,它能承受一名地仙的進入就已經算是極限了。根本不可能承受一名地仙在其內誕生。也沒有拿出四九天劫來做考驗的本事。
方世文瞪大了眼珠子,驚駭爬滿臉,半晌才道:“門主,那張硯雖然是人仙境後期,而我上次見他時,他離衝擊地仙境界還早得很。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可能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