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描述一致,時間一致,信件能說出準確的事件,甚至還有遺物。
村民們開始顫抖起來,他們這些年被綠衣魔笛手掠走的親人朋友可不止一個兩個。
不少村民開始眼巴巴地湊到讓娜身邊,既期盼讓娜能拿出和他們親友相關的信件,又害怕讓娜真的能拿出來。
望著圍上來的人群,讓娜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這些信件,我沒有帶全,剩下的,都在流民新營。
我來通知你們,就是因為公爵其實早就和教會勾結起來了,幫助他們販賣藍血葡萄酒。
你們這些流民僱傭農,四處流動,你們的親友就是他最好的目標。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如果你們搞清楚的話,要麼,跟著我走,要麼就去我們流民新營吧。」
就在村民議論紛紛的時候,拿著兒子眼罩的村民走到了讓娜的面前。
「聖女大人,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他咬著牙,聲音彷彿不是從喉嚨,而是從火獄中冒出來的一樣。
…………
科文斯克爾流民村。
在那名來自布萊克耐特村的村民來過之後,整個村莊都亮起了火把的光。
其中一間位於村頭的草房內,農夫正急匆匆地脫去睡衣,換上白天出行的正經衣服。
「你也要去嗎?咱們家裡就你一個青壯,算了吧。」農婦堵在門前說道。
「這事,這事兒不能算了。」渾身顫抖著,農夫咬著牙說道,「日山羊的公爵,那是我的親妹妹,她才八歲,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你別去,這件事你不是都認了嗎?」農婦哀求地抓住了農夫的手臂。
「誰認了?誰認了!該死的,我從來沒認過!我只是沒辦法。」掰開妻子的手指,農夫將手中的帽子狠狠砸在地上,「我只是沒辦法!我就是沒辦法啊!」
「你妹妹已經蒙主召喚了,你去也不能復活她啊。」
「要是我不去,你不怕咱們的小密絲小威爾哪天被綠衣魔笛手引走嗎?那公爵引來敕令連,他們可是屠了小池城,到時候我們的小密斯小威爾也會變成葡萄酒。」
農婦張大了嘴巴,她看看躺在稻草床上睡得正香的兒女,忽然鬆開了手。
「你先等等。」
她走到灶臺後頭,摸出了一把黑糊糊的短劍。
「這是我父親的劍。」哽咽著,農婦把短劍遞給了農夫,「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帶著他們改嫁。」
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涕淚,把短劍插在腰帶上,扛起了家中唯一的金屬草叉,農夫推開家門,朝著黑夜中奔去。
…………
穆斯切帕裡流民村。
村莊的中央同樣聚集了一大批人,他們看著中間兩眼泛著紅絲的農夫,將信將疑。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村長看著手中的信,聽著他的述說,恐懼地問道。
「當然,我從不拿我的小科爾頓說謊!我最小最疼愛的兒子!」科爾頓的牙齒咬得咯吱直響,「該死的公爵背叛了咱們,他要把貞德堡的所有十五歲以下的兒童都製成藍血葡萄酒。」
「可,可是這,太荒謬了,我不敢相信。」
「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科爾頓低吼道,「你們說公爵要征戰爭稅是謠言,結果真的徵了。
你們說戰爭來臨糧價會暴漲是謠言,結果真的漲了。
你們說老胡安諾院長的死是謠言,可那依舊是真的。你們敢說這個是謠言嗎?」
「這只是書信,誰都能偽造。」
「營地那邊有藍血孤兒的遺物,有切實的證據,不相信的,就自己去看,證據不會跑掉。」
對村長失去了耐心,科爾頓直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