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維都跟著神神叨叨起來。
向一旁的傑什卡使了個眼色,傑什卡非常懂事地上前,隔著手帕將那骨笛拽了出來。
從傑什卡手中拿起骨笛,霍恩轉手就遞給了讓娜:「讓娜,你吹一下試試。」
作為魔物之王,這種邪物恐怕難以造成影響,讓娜是最安全的試驗者。
不疑有他,讓娜拿起骨笛,鼓足了氣用力一吹。
下一秒,彷彿音波有形,向著外界盪漾開。
所有的在場的村民都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捂著腦袋紛紛痛呼起來。
一些體質弱的,鼻中甚至流出了鮮血。
霍恩這一次沒有牽讓娜的手,可他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能聽到單純難聽的噪聲。
為什麼自己不會受影響?
因為自己是穿越者所以靈魂更堅韌?
從有些手足無措的讓娜手中拿起骨笛,霍恩用手帕仔細地擦了擦骨笛上的口水,卻突然發現,骨笛上居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霍恩原本還想著自己試一試,看到這裂痕,還是放下了。
「吹的時候感覺怎麼樣?」迎著讓娜不滿的眼神,霍恩問。
讓娜皺起了眉頭:「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他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應該是有人將骨笛塞在這縫隙中,當風吹過,骨笛發聲,引誘山林裡動物進入。
這些動物們,如果死在了魔兔的手中,屍骨就落在山洞口,如果死在了長刺中,屍骨就會在壕溝內。
怪不得森林裡沒食物呢,原來是你小子給我吃了回扣養魔物去了。
仔細想想,這兔子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可怕的魔物,可對於全身板甲的騎士老爺和專門的獵魔人來說,則比其他魔物弱小得多。
雖然要消耗整個森林的獵物資源,還得承擔魔物失控的風險,可一磅魔物肉的價格可比黃金。
光外面的8只兔子能開出小四十磅肉,四十磅黃金什麼概念?
相當於500金鎊,等同於60000第納爾或540噸小麥。
騎士老爺一年的總收入才2丶30金鎊,卯足了勁噶韭菜都噶不出這收益,尤其在百年屮字戰爭結束,糧價大幅下跌的前提下。
怪不得獵人小屋裝飾那麼豪華,那麼舒適,搞來搞去,錢是從這來的。
真是難為騎士老爺了,好好的莊園別墅不能住,天天自己當巡林官,住在獵人小屋裡,監視流民和公簿農,防止有偷獵者。
再想想巴奈特父親把林地獻給高堡大主教,高堡大主教不自己來遊玩,反倒派專門的獵人每隔兩三年來狩獵一次,上一次來正好就是三年前……
噫,細思極恐,細思極恐啊。
飼養魔物是重罪,哪怕是巴奈特都承擔不起,更何況還私藏邪物骨笛。
這下巴奈特死活不讓他們進森林的原因找到了,他最後更是冒著大不韙襲擊霍恩,估計就是怕被發現。
只要森林中找不到足夠的食物,總有人會發現這裡的。
尤其是這事兒還有高堡大主教的參與,不上稱只有四兩,真要上了稱那得有千斤重啊。
至於骨笛的來歷,霍恩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
既然這笛子是秘黨或巫師製作用來拐賣兒童的,那應該就是教會那邊抓到了這樣一批人販子,但卻扣押了骨笛沒上報。
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飼養魔兔的方法,外加紅磨坊村這個窮鄉僻壤的爛森林以及窮到蕩氣迴腸的騎士。
簡直是最正確的選擇彙集到了一起。
但這同樣說明,這次的幕後黑手並非「魔笛手」,柯塞神甫的兩個女兒的線索,又一次中斷了。
霍恩的目光轉向了柯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