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損俱損。
所以不必拘束,就高堡大主教這個異端發兵來襲,暢所欲言。」
為高堡大主教巴尼福斯的行為定了性,合上手中的卷軸,霍恩將後背往座椅上一靠,兩手攤開,微笑道:「議一議吧。」
但得到的只是紅衣主教們的面面相覷。
這幾個又不是傳說中的大騎士或者祝聖主教,幾人就能橫掃幾百人。
真正抵抗來襲教會大軍的任務,霍恩估摸著,最終還是得落到鄉民們的頭上。
那如何激勵難民們幫著他們對抗教會的軍隊,就成了目前的重中之重。
「我上前一席話語……」
「奇爾維斯!」沒等丹吉說完,霍恩便點出了奇爾維斯,「你有什麼看法?」
「聖孫子冕下,要我說,想要一個人做事前,無非就是給錢,給女人,給土地。」奇爾維斯醉眼通紅,可思維倒是挺清晰。
「給了錢,不一定就有戰鬥力。」馬德蘭則反對道,「給一個農夫一萬金鎊,他都打不過一個一窮二白的流浪騎士。」
「那你是怎麼想的?」霍恩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墊著,用鼓勵的眼神望著馬德蘭。
馬德蘭挺起了胸膛:「人活一世,錢財帶不去天國火獄,他們最想要的還是死後的去向以及現世的榮譽。
爵位,哀榮,只有這兩樣東西,才能給予他們上陣的勇氣。」
「榮譽,榮譽難道還能當飯吃?」格蘭普文則反對道,「不管是錢財還是榮譽,只能激發他們說『我有勇氣』的勇氣。」
站起身,格蘭普文硬聲道:「冕下,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武器丶護甲和訓練。
有了護甲和武器,底氣足了,平時訓練過見過,勇氣自然來了。」
「可就算有了武器和甲冑,有了錢財和官爵,他們真的敢和兩百多人的大軍對抗嗎?」
聽完他們說的話,霍恩卻慢悠悠地問道。
流民和公簿農們,懼怕騎士和打仗,武裝農們則懼怕教會。
底層的鄉民們,對於教會和騎士都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想要消除這天然的恐懼相當地困難,騎士和教會長久以來的壓迫,導致很多鄉民一聽到打仗和教會就打哆嗦。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從底層坐火箭爬起來的,那是真正的朝為田舍翁,暮登教皇宮。
對於底層的事情,他們清楚得很。
所有人都犯了難,其他人又不是霍恩或格蘭普文這批人,沒有選擇,必須和教會對抗。
當教會與軍隊來臨時,他們直接把霍恩忘在腦後,直接選擇投降也說不定。
「唉!」奇爾維斯眼睛一亮,豎起了一個手指,「我倒是有個主意給你們。」
「什麼?」
「根據狄亞聖修女的說法,這支軍隊並沒有騎士的參與,只有披甲軍士和守夜衛兵,那我們可以不說他們是『教會』,不把這個叫『打仗』不就行了。」
奇爾維斯此言一出,雄鹿室內陷入了安靜,霍恩則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柯塞清了清嗓子:「咳嗯,容罪人老柯塞說兩句中肯的話,這小民雖然愚鈍,可都是虔誠的信徒……
如此把他們騙上戰場,實在有違教義和戒律,老柯塞還是呼籲大家從正道上……」
「這可倒是個好主意啊。」思索了半晌,霍恩打定主意,終於迫不及待地說道。
「……從正道上來說,一句善意的謊言如果可以減輕小民們內心的罪孽的話,那去做倒也不妨。」
老柯塞面不改色地將自己的話補完,還向著霍恩露出了點頭贊同的微笑。
「那該叫什麼呢?如果叫魔鬼,鄉民們還是會恐懼,說是土匪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