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這段時間聖眷和流感一起爆發,他們的症狀都極其相似,都不知道該怎麼治。
算了,還是看看鹽場那邊吧。
翻身上馬,霍恩與布薩克等一行人踏著泥濘的土地,沿著沼澤與河流向前。
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上百名獸化人和救世軍扛著鏟子,在岸邊挖掘沼澤土。
一組勞工冒著雨水,高高舉起手中的鶴嘴鋤,一下接著一下,把粘稠緊實的沼澤土挖松。
另一組勞工則將手中的鏟子插在挖松的沼澤土中,再伸腳將其踩深,用力剷出,倒入身後的獨輪小車中。
當獨輪小車裝滿的時候,從土路的盡頭便走來了十幾個推著空獨輪車的壯漢,他們把空車放好,推著裝滿沼澤土的小車朝著山麓簡陋的泥煤提煉工坊走去。
「速度還挺快,也沒有拖拖拉拉。」一旁的波訥德愣愣地看著這些勞工,「你們的監工鞭術可以啊。」
「我們沒有監工。」霍恩指著站在一旁的阿爾芒和幾個孩兒軍,「他們的主要工作是激勵勞工和控制流程,懶漢都在聖三一教育隊。」
「那他們是怎麼這麼勤快的?」
「第一,我告訴他們,鏟的每一剷土都會變成泥煤,泥煤會變成鹽,鹽會變成鹹魚。
泥煤用來在冬天給他們自己和家人供暖,鹽同樣是給他們自己吃。
至於鹹魚,則是吃了鹹魚的救世軍士兵會更強壯,他們將在戰場上為你們報仇,並且保護他們。
第二,我給了他們高於勞工市場均價的兩成的薪資,並且幹得最好的那一組還有獎金。
由於獎金是按組發放,他們每個組內都會互相監督。」
霍恩攤攤手:「就是這麼簡單。」
說完,霍恩抖抖韁繩,朝著更遠處的泥煤鍊金工坊跑去,而波訥德則又多看了幾秒才跟上霍恩的步伐。
沿著土路向前,便是一片平整的空地,空地旁還有七八間草房子。
數十個聖眷者統一戴著黑色兜帽,手中握著棍子,沿著空地上的深坑繞著圈地蹦蹦跳跳。
在深坑中,黝黑的泥煤漸漸滲出,在他們形成的圓圈中,還有兩名剷煤工將新泥煤鏟出,然後把舊土翻開,露出下方的新土。
停靠在土路邊的,是四五輛板車,每輛板車上都裝了四五筐泥煤,蓋著帆布和茅草。
幾名強壯的獸化人,將麻繩綁在胸前,拉著板車在雨中朝前行進。
騎著馬超過了這群拉板車的獸化人,沿著兩側稀疏的灌木叢和荊棘往前走,霍恩等人終於看見了山麓鹽場。
這鹽場距離沼澤邊並不遠,霍恩等人騎馬過來七八分鐘的路程,也頂多是十來分鐘的腳程。
它位於一個山坳裡,周圍的樹木稀稀拉拉,那些明顯的樹樁可以看出這大機率是獸化人們砍的。
霍恩下了馬,走到鹽井近前,探頭看去,只見到這井口不過人頭大小,一根麻繩吊在軲轆上,下端則是一個不大的小桶。
「這鹽井為什麼不打大一點,這樣就能用大桶了。」霍恩朝著一旁的迦大基國王之手問道。
迎上前,國王之手恭敬地回答:「打不大,打大了容易塌。」
霍恩伸手在井壁上摸了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邁步朝山坳外走去,他剛剛經過的時候,就看到煮鹽場在這邊。
而在山坳的外圍出口,豎著七八個鹽灶。
每個鹽灶大概膝蓋高,下流一個小口分上下兩層,上層放泥煤和引火物,下層用旋轉的木片扇風,讓鹽灶燒得更旺。
鹽灶上架著直徑兩三米的平底陶盆,深度不到半米,淡黃色的滷水在泥煤的熊熊火焰下沸騰,咕嘟咕嘟地冒出大泡。
在國王之手的引導下,霍恩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