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無力。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殺人兇手們輕鬆地殺出了他們的包圍嗎?
滿地的屍體中,劫後餘生的長槍手們發現同伴們僅剩100來人,而地上的敕令騎士居然只有十來個。
只有十來個!
孔岱親王真的只是封號騎士嗎?
遠處終於傳來了撤退的號角聲,銃手們及時到位,瞄準了這座山坡,這些殘存的老兵才恨恨地咬著牙朝著後面的土丘撤離。
然而孔岱親王卻不準備放過他們,重新集結隊形後,他再次衝了上來。
這一次不止100名敕令騎士,後續的方旗騎士和侍從騎士也擠開了僱傭兵們的隊伍,朝著土丘上衝去。
嗖嗖的鉛子和箭矢在土丘間飛躍,在這片鉛子和箭矢組成的密密麻麻的網下,窪地和土丘的走廊間都是快速行軍的救世軍步兵。
他們列陣而行,時不時就得停下抵禦衝鋒而來的騎士們。
偶有摔倒掉隊的,甚至來不及去救,便只能看著那些騎士虐殺著昔日的戰友。
孔岱親王則是病態地大笑著,一個個追上那些掉隊士兵,戲耍般屠殺著,然後將屍體或殘肢朝著行軍中的救世軍投擲。
「為自由!」一名聖銃手終於忍不住了,他脫離了隊伍,埋伏在左近,見到孔岱親王衝過,站起便是一銃。
「砰——叮!」
頭盔上爆出一連串的火星,一道指甲蓋那麼大的凹坑出現在孔岱親王的鳥喙盔上。
「不,不可能,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那少年聖銃手忍不住慌亂地大叫。
然而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那恐怖的親王嘴角掛起笑容,已然出現在這少年面前。
鴉啄戰錘錘柄被掄成了半圓形,在空中帶出一道殘影,重重地撞擊在那不過十五歲的聖銃手身上。
斷裂的聖銃高高地飛起,鮮血噴泉般從只剩下巴的頭顱中躍出,殘落的零件丶潑灑的鮮血以及半截頭蓋骨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自由?你們懂什麼自由?」孔岱親王抬起鳥喙盔的面罩,朝著那少年聖銃手吐了一口痰。
「你——狗畜生啊,狗畜生啊!」
「魔鬼,去死吧!」
旁邊幾個同隊正在逃跑的聖銃手眼睛立刻紅了,他們可都是同鄉同村子同隊的發小好友,比親兄弟還親。
連師隊長的命令都不顧了,他們怒吼著抽出腰間的軍刀就撲了上去。
孔岱親王的頭盔中傳出了帶著迴音的大笑聲,掄圓了戰錘衝了上去。
馬蹄踢碎喉嚨,戰錘震破胸腔,兩名年輕的聖銃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哈哈哈哈哈——」
剩餘的那名聖銃手則被孔岱親王倒提在手中,頭朝著硬生生拖著。
拖得白色的頭骨都從頭皮裡露出來了,才隨手扔飛,將其摔死。
…………
收回了手中的瞭望鏡,達斯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掐著手心,強忍住心中的怒氣。
「不行。」作為近衛戰團臨時戰團長的達斯再次睜開眼,但兩片眉毛皺得都快要連在一起,「這個恐怕得螺線銃才能破甲。」
現在螺線銃手們離得太遠,而孔岱親王又在窪地,要調過來恐怕來不及。
要不然用螺線銃趁機狙擊孔岱親王,說不定這場戰役立刻就結束了。
達斯回頭看著已經轉向成功的右翼軍隊,以及土坡間爬上爬下的中軍。
他們揹著聖銃,拖著長槍,滿頭大汗地朝著預定的中線土丘跑去,估計再爬一個山丘就到了。
要是這個時候讓孔岱親王衝過來,背擊或側擊的話,那全軍不潰也得殘。
但左翼的4個軍團同樣也得撤退,本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