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國公主主動在這麼多人面前獻舞,若說沒有點其他心思;誰會真的相信呢。不過這會兒皇后娘娘在場,這位婧國公主的做法也太直接了些;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兒勾引皇上,這是仗著姿色好;還是沒有腦子?
賀珩聽到婧國公主的話後;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反而看向身邊的曲輕裾,彷彿是在問她是否對異族舞蹈有興趣似的。
“本宮聽聞婧國護國公主容貌傾城,又能跳出世間最美的舞蹈;今日有緣得見公主,若是不能見到公主舞姿,對於我們本宮而言,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曲輕裾露出端莊的笑意,“請公主一舞。”
黛融沒有想到說話的是大隆皇后,而不是皇帝陛下,她先是一愣,隨即起身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小女便獻醜了。”說完,脫下腳上的靴子,又脫去身上寬大的衣袍,露出充滿異域風情的豔麗裝束。
在場的男女見到此舉,雖有些驚愕,但是想到各國的風俗不同,倒也沒有因此露出太過露骨的表情,但是心裡卻忍不住拿這位護國公主與舞姬比了起來,畢竟這種場合中,世家女子不會自降身份去表演才情,反而是舞姬歌姬們出來助興。
而且……世間最美的舞蹈?一個彈丸小國也敢這般自誇,真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曲輕裾看著黛融脫下外袍後,露出來的手臂與平坦小腹,微笑著舉起茶杯,掃了眼從殿外進來的婧國樂師,俯首在賀珩耳邊道:“婧國公主的腰肢瞧著可真迷人,跟柳枝似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她說的是實話,這位護國公主雖說面板偏淺麥色,不太符合大隆男人們的審美,但是五官十分豔麗,身材也十分火辣,就像是一個非常有味道的辣椒,雖然不是必備物品,但是看上去就是讓人忍不住想去嚐嚐她的味道。
賀珩隨意掃了眼下面扭著腰肢猶如水蛇般的女人,憶起不久前曲輕裾紅衣飛天時的樣子,在她耳邊輕聲笑道:“與輕裾比起來,也不過如此。”在他看來,這位護國公主確實有幾分味道,但也不是什麼天下難得的尤物,反而是曲輕裾舞蹈中流露出的那種若有似無的魅惑更讓他動心,有味道的女人應該是陳酒,讓人越品越香,而不是這般烈酒,初嘗時有幾分味道,若是多喝幾口,與那路邊的燒刀子酒又有什麼差別?
黛融越舞動作越火辣,就像是一隻毒蛇,不自覺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不少男人看著她扭動的腰肢,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那便是尤物。
隨著鼓聲越來越急,黛融赤著腳轉動得越來越快,鼓聲停的那一刻,她做出一個腳尖微勾雙手合十的動作,就彷彿是魅惑的女神突然收回了自己所有的魔法,再度變成高貴的公主般。
賀珩顧著與曲輕裾說話,從頭到尾都沒有細看這位護國公主究竟跳得如何,見人跳完了,便抬手道:“婧國公主的舞蹈確實別有一番風情,皇后你認為呢?”
“皇上說得是,”曲輕裾笑著接下這句話,“公主美豔如烈陽,不如把本宮庫裡的那支紅玉釵送給公主,也算是沒埋沒了這支釵。”
“多謝尊貴的皇帝陛下與皇后娘娘,”黛融見賀珩似乎並沒有因自己的舞蹈而驚豔,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心裡對賀珩的評價卻越來越高,不易被美色蠱惑的男人,比一般的男人更能讓她又挑戰的興趣,“只是此乃皇后娘娘心愛之物,在下豈敢奪人所好。”
“公主客氣了,”曲輕裾淺笑著扶了扶鬢邊的鳳凰金步搖,“還是說公主嫌棄本宮的釵不好?”
“在下不敢,”黛融見皇后娘娘的臉色不好,忙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不必客氣,”曲輕裾面上的笑容和緩兩分,“本宮聽聞貴國女王近來身子不適,早年本宮曾聽聞女王不少英明事蹟,對她十分敬佩,皇子與公主歸國後,請一定要轉達本宮對女王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