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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我和陸慕舟擠在同一個更衣室,而是分別搭了兩個帳篷。
身上這套婚紗,是那天去婚紗店裡選的第一套。
我最喜歡這一套,可能婚紗這種東西,也講究眼緣吧。
我從帳篷裡出去的時候,發現陸慕舟就立在一旁等我。
他穿上禮服的樣子英姿勃發,但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一點沒有被遮蓋,反而被強化了一般。
接著我們一起讓髮型師和化妝師為我們做了最後的準備,幸虧出發得早,所以雖然前期準備的時間很長,但可以開拍的時候,陽光正好,不會太毒。
“安安,跟我來。”
陸慕舟向我紳士地伸出手,我看了一眼站在釣魚壩上的攝影師,順從地將手交到他手裡。
我們的拍照姿勢算是中規中矩那種,不是特別親密,也沒有十分跳脫。
不過全程我都有好好地配合,攝影師說再靠近點,再靠近點,要用包含愛意的目光看對方的時候,我有些笑場。
但是陸慕舟卻很認真,他的眸光本來就柔情似水。其實陸慕舟對我的感情,即使他不說,我也能感覺出來。
他抱著我的動作特別輕柔,讓我有種被珍惜的動容。
不管是親暱的動作也好,還是擺一些大膽的姿勢,他都充分考慮我的心情,也會詢問我願不願意。
他的這種相敬如賓讓我無法拒絕,事實上我也沒想拒絕。
我是真心實意,想以身相許來報答陸慕舟,也堅信這是對自己最好的安排。
第二站,我們去了陸慕舟花了五年多的時間,為我種植的那片花海。
第二次看到,我心中還是充滿感動,彷彿為了不讓自己動搖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我要和其過一生的,是面前這位永遠如陽光一樣和煦的男人。
原本以為今天應該拍拍婚紗照,拍拍影片就過去了,但是在去中央廣場大噴水池的時候,卻好巧不巧碰到了陸承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陸承北看起來和之前很不一樣,他被一群人前呼後擁地圍繞著,走路帶風,好不春風得意。
他自然也看到了我們,我下意識往陸慕舟身後退了一步,陸承北倒好,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
“真是湊巧,明天的婚禮,我很期待。”
一改之前那種微妙的態度,陸承北大大方方地說了這麼一句。
陸慕舟的臉色微僵,我則是緊緊盯著陸承北。
他也許是覺得無趣,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哈哈大笑便走了。
陸承北剛才的舉動,無疑是挑釁,而且赤裸裸的。
我正想著是否應該安慰一下陸慕舟,他反倒先攬住我的肩膀,輕聲對我說,“安安,我們繼續。”
抬頭看了陸慕舟的側臉一眼,我默默點了點頭。
陸承北的身影已經遠去,風馳電掣,眾星拱月的他,意氣風發,這種狀態的陸承北也許才是常態。
那個在山頂上,在酒店前向我露出自己傷口的人,不是他。
也許是明白過來陸承北真的已經對我失去興趣,我心裡莫名有些氣悶,因為這樣我就無法給陸承北造成任何困擾,更別提復仇。
雖然此前我已經做好可能永遠無法復仇的心理準備,但是現在陸慕舟和陸承北的關係已經不和諧,我甚至在想,如果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幫到陸慕舟,還他人情,即使要對陸承北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都無所謂。
反正他也無所謂我,我為什麼要有所謂他。
拍完婚紗照,這天晚上,我回到了徐至住處。
這裡就算是我的孃家,結婚前呆一個晚上,總不為過。
徐至還真的當自己的大家長,張羅著給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