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驛……”李友升手拿著戰死沙場計程車兵名冊接著說,“看來鄧林的家就在這附近了。”
鄧駒躺在樹蔭底下看著這幾百頭羊和幾十個手拿棍子的小孩驅趕著羊群笑的捂住肚子,因為他這是第一次幹這活,這讓他感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新鮮感。他為什麼會去?因為他的母親讓他陪著弟弟和村子裡的人一起去放羊,給鄧駒的理由是:“你的弟弟和村子裡的小孩老是在外面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你去護一下。”
太陽暖洋洋的曬在他的身體上,天上的白雲透過樹葉縫隙可以看到是那麼的厚,彷彿是一個新的大陸,新的家園,新的一切……
鄧駒躺在樹下睡著了。
突然一聲聲的“哥……哥……哥……”在遠處響起,鄧駒猛然站起手持拔劍狀要去打架。
“哥……哥……”鄧祥五大口喘著粗氣接著說,“有一個大人來找你了!”
鄧駒放下武器,看著站在小孩子中間的那個男人,他的馬匹就站在不遠處吃草。
“他還說什麼了嗎?”鄧駒問。
“就說找你。”鄧祥五不斷的擦汗。
鄧駒整理一下衣服,把頭上的草給弄掉,就要去找他,但是男人卻向他走來,鄧駒看見男人腰間掛的寶劍,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手上的刀。
“你就是鄧林的二兒子鄧駒?”男人鏗鏘有力的問。
“對,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我邀請你成為李如松將軍的親丁。”
“大人,我才考上秀才不假但未來是有機會考上舉人的。”
一個小孩子跑過來,把花名冊遞給了李友升,李友升蹲下摸了摸小孩子的頭。
“認識字不?”
“陣亡名單?”
“你的父親戰死沙場了,你的哥哥叫不叫鄧吾豪?”
“是怎麼了?”
“你的哥哥鄧吾豪出塞搗巢也戰死沙場了。”
“什麼?”鄧駒急得丟下手中的劍,一把搶過花名冊,閱覽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閱覽完花名冊的鄧駒問道。
“哦!我問你母親的,然後有村民給我帶路的。你的哥哥在幾個月前就陣亡了,但是為了不發撫卹金,花名冊就一直被積壓,不下放,這撫卹金是我硬要下來的。”
“我母親怎麼樣了?”鄧駒焦急的問。
“老人家非常悲傷,號啕大哭。”李友升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節哀順變。”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鄧駒一時半會不知道幹什麼好了,他的弟弟還在旁邊問他:“哥,他的意思是爹爹和大哥回不來了嗎?”
“是的……”鄧駒麻木的回答。
過了半個時辰,鄧駒這才回過神,接著問李友升:“那我父親的撫卹金高嗎?”
“哦,你哥哥是李提督的家丁,撫卹金足足有五兩。你父親的軍階以前是百戶,現在在我的運動下,升到千戶了,你可以直接繼承父親的軍階,且不需要走動就可以繼承。”
“五兩啊?”
“還嫌少嗎?你換成別的軍戶狗屁沒有,你看看你哥哥就沒有,還是我找李平胡硬要的。”
“不行我要和我母親商量一下。”
“你現在是家中的長子,你必須去,你難道指望你的弟弟替你上沙場嗎?”
鄧駒望著趴在他腿旁邊哭的小孩子,只好點頭答應了。
“現在就走嗎?”
“你先辦理喪事,一個月後我會帶著李提督的親丁來找你。”
“鎧甲怎麼辦?”
“李提督的家丁怎麼會沒有鎧甲穿,你放心。”
大山,修建半拉的道觀旁。
“我還記得那時的塘報,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