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馨在寧夏衛也有自己的房子,他的房子沒有巡撫府那麼奢華,但裡面該有的假山竹子池子一應俱全。
黨馨的書房裡此時只有他和一個嘛喇。
“一切眾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惡習結業,善習結果,為善為惡,逐境而生,輪轉五道,暫無休息,動經塵劫,迷惑障難,如魚遊網,將是長流,脫入暫出,又復遭網,以是等輩,累劫重誓……”
穿著紅色布衣的嘛喇坐在黨馨對面黨馨如是說。
這時黨馨手持黑子停在了半空,良久他落了手中黑子。
“慾望從山上滾下就沒有停止的可能了。”
這個青色頭皮的人手拿白子落在黑子的死門上,這盤棋黨馨完敗。
“這些家丁都是張維忠的,再說只有區區一百人,惹惱了勃拜,大人恐有殺身之禍。”
黨馨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大明最不缺就是這些武夫,我堂堂朝廷命官豈是這些丘八敢欺上?”
他快速的把黑子白子放回棋盒,檀香的煙霧正在緩緩的流經二人的棋盒。
“大人的標營恐不能保護大人吧?大人請先!”
“你次次都讓我先走,這次你執黑子好了。”
下人的腳步毫無聲音,將二人旁放的茶壺再次倒上熱水。
“大人切勿讓其他人牽著大人的手前進。”
他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茶,此時此刻這間屋子裡只有嘩嘩的水聲。
“若是譁變,張維忠吃不了兜著走,我死他的前途也無。行我先下一子。”
劉東暘拿起大刀,看到了自己臉,他苦笑了幾下,就把大刀放進刀鞘裡。
不出劉東暘意料,劉川白,張文學等人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劉大人,我們真要餓死了,怎麼辦啊?”劉川白焦急的問著。
劉東暘看見這些人有的人走路還要人扶著,扶著的人有的也在低聲呻吟,他估計這些人是被張維忠的家丁打了一頓,但是他依然裝模作樣的問:
“總兵老爺沒有給你們做主?不可能吧?”
“劉哥莫要取笑自家兄弟,你看這些兄弟有的已經被打斷了腿啊!”張文學苦苦掙扎的說道。
“我與副總兵見過幾次面,我深知他的性格火爆,忍受不了這鳥氣,只能找他了,如果勃承恩不願意,那咱們就只能逃到板升城了。”
勃家。
勃承恩一回到家就走到院子裡,找到自己的雁翎刀就對著稻草人不斷的猛砍。
他似乎不解氣把刀一丟,就對著木樁人打了起來。
“砰砰砰……”
不一會兒,木樁上被鮮血染紅,勃承恩大口喘著粗氣,依然不解氣,痛苦的叫了起來。
“啊……黨馨你欺人太甚!!!我勢要殺你全家!!!”
劉東暘這些人剛到勃家門外就聽到勃承恩的喊叫,嚇得渾身發抖,竟無一人上前對門房說話。
門房看出這些軍戶是要拜訪自己家的老爺,就大步流星走過來,哀求道:“各位爺,要不等一會?”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好好好好好好……”
勃承恩再也沒有力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門房靜步走到院子外伸頭看向院內,嚇得馬上跑了回去,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脾氣暴躁,意氣風發的少爺哭。
“滾回來!!!”勃承恩怒吼著說。
下人還沒有跑多遠聽到勃承恩叫他,立刻進到院子裡,頭也不敢抬就跪倒在地開始磕頭。
“少爺,小的什麼也沒有看見,小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下人在磕頭裡快速的說著。
勃承恩深呼吸,讓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