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帶著的寒冷在四月底已經要消失殆盡,但人們的衣服卻都還沒有變成單衣,只因早上與晚上還是異常的寒冷。
對於王公大臣而言,這些問題是不足為懼的,他們衣服十分多,多到半天就要一換。可是老百姓就不一樣了,還在前線計程車兵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有這幾件衣服,對於燥熱,只能脫掉一隻袖子,把一直胳膊裸露在外面。
鄧駒一行人趕路,到現在距離漢城不足五十里。這些天鄧駒只給自己和其他人半車糧草,餓的這些精壯漢子都是前胸貼後背。
“好熱啊!又熱又餓,鄧駒你不熱和餓嗎?”高和平拿出牛皮做的水袋往嘴裡塞水,但是水袋裡的水也已只夠一口。
鄧駒本想喝一口以解乏,可看高和平揚起頭的動作就知道,不可能了。鄧駒對於這變得極端的天氣,心裡也開始罵起來了老天爺孃。
路越靠近漢城,難民變得越來越多。
鄧駒被太陽的毒辣給曬得眼睛冒金星,他扭頭往後一看,發現其他士兵的狀態同樣不太好,有計程車兵都已經把上衣給脫了下來。
“這不行,這難民這麼多,不披甲,等一會萬一被哄搶了就壞了,半百里十之九,不能倒在這裡。”鄧駒把驢車給拉住,後面的驢車也停了下來,他大聲說,“都把衣服穿上,鎧甲也給我穿上!”
騎兵頭子的臉也是滿是大汗,他看著鄧駒這麼說,也是吩咐他管理的騎兵穿甲。
“這還有半天路程,要不要休息一會,這披甲恐怕會有人受不了。”高和平邊披甲邊說道。
“沒有地方躲了,這方圓百里都是難民,我也不清楚怎麼會這麼多,你不披甲等一會糧食被搶了怎麼辦?”
鄧駒和高和平說話期間,難民群中突然穿出來一股精壯漢子,他們在糧車左邊。騎兵頭子看見這情況立刻先帶著披甲完畢的的騎兵到左邊死死的頂著這些人。
這些難民有的想要往這裡跑來,騎兵頭子從撒袋拿出弓箭就往難民的腳下射去。
這一箭威震八方。
那些精壯漢子開始往後退去,不在有人想往前衝。
正當這些士兵披甲完畢,鄧駒帶著士兵往前趕路,不一會遠處的難民人群又一次大規模聚集,吵鬧。
騎兵頭子在馬背上,看的清遠方,立刻躍馬到鄧駒身邊。
他的眉毛緊緊的皺著說:“大人,事情好像變壞了,這些人有可能要成為賊寇劫掠糧草。”
鄧駒披上這暗甲,體溫瞬間暴升到三十八度,他的眼睛被汗水浸潤,疼痛讓他幾乎不能睜開眼睛。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是有斥候的,大哥你立刻派五人去漢城。”
“恐怕來不及了,這群人往這裡衝過來了,怎麼辦?”騎兵頭子的聲音裡帶著點點顫音。
石灰色的臉色完全可以形容此時的鄧駒。鄧駒一路上兢兢業業的把糧食運到漢城,沒有想到快到漢城居然出問題了,這讓他再也忍受不了,他只能放棄最後的一絲絲的現代人理性底線。
“大哥,你先帶人射殺幾人,人不要殺多,多了無法交代。”鄧駒命令。
那騎兵頭子得到這個命令,就帶著那些騎兵往人群中衝殺。
“其餘的人全部下驢車,就地結陣!”鄧駒對著後面的驢車用盡全力嘶喊。
大海上的波濤洶湧狂風暴雨,把來倭寇國議和的人嚇得魂不附體,當然這裡面沒有沈惟敬,沈惟敬在船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這群議和人員早就想快點到陸地休息,但是當他們看見港口處接待他們的倭寇使者這群人又害怕起來。
為什麼害怕,原來來接他們的都是倭寇的武士,他們都帶著武士刀。
“大人,別來無恙!”沈惟敬看見那個帶頭的武士便用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