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萬曆二十年,三月。
春風輕輕的吹過小河面,吹掉小河旁樹杈上的枯葉,掉落的枯葉引起水面一道道波紋。
“啊……啊……”鄧駒啊一聲張開嘴巴伸出舌頭,檢視舌頭的情況。舌頭只是微微出了點血沒有大事,這讓情緒七上八下的鄧駒放下心來。鄧駒將袖子擼起,捧起河裡的水就往嘴裡送去,清涼的河水也起到了緩解疼痛的效果,鄧駒吐出口中的水,又順手用水洗了下臉,清涼的水讓鄧駒的精神一振。
鄧駒起身,摸著自己穿著的粗麻布衣服,看著眼前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遼東的景色與江南的景色大不相同,天氣晴朗,能見度極高時,往東方看可以看見有隱隱約約的大山,連綿不絕的森林。極目遠眺,這些大山森林可比江南,京城的園林豪氣的多。是啊,人造的秀美之物怎麼能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媲美呢?
“這小子考試害怕失敗,居然緊張的咬了舌頭,不是我突然來的他的身上,阻止了他,他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咯!”
鄧駒看著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眼前這個人的身體是晚明的人,但是精神思想卻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大學生。剛好他選修了一門古漢語文學,在鄧駒考八股時,這個來自未來的人便幫他考完了。
至於他是怎麼來的?這個來自未來的人也不知道,他只記得自己帶著室友開著摩托艇在海上瘋狂衝浪,突然一個大浪打來,自己便稀裡糊塗的開始考八股了。
“名字叫鄧駒剛好和我一樣,世界上還有怎麼巧的事?”
鄧駒心裡默默對自己說。
以前晚上在寢室和朋友吹牛,聊到自己想穿越到那個朝代,有的人說想去巨唐看一看天寶盛世,還有人說想去大宋的汴梁天天吟詩作賦;鄧駒和一個朋友著說想來大明,鄧駒問他為什麼要來大明?他說我要投皇太極擁有從龍之功,這不比天天和你看k線有用多了。鄧駒則勸他要保護大明,保護那個抗壓17年的崇禎……
現在鄧駒來了,他卻開心不起來了。這裡沒有工業化社會的一切,任何東西都是緊張兮兮的,想天天大魚大肉對不起沒有。
還好鄧駒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他本身也是一個機敏聰明樂天派的人,來到這裡慌慌張張幾天後,他便讓自己鎮靜下來,熟悉一下環境,回憶一下這個身體的記憶。
鄧駒的父親是個百戶現在正在跟著李友升訓練,母親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婦女。鄧駒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被守備將軍選上當了家丁,鄧駒還有個弟弟,弟弟的年紀還沒有十歲。他好像還有一個青梅竹馬,這個青梅竹馬長什麼樣,卻想不起來了。
“他的家庭還挺美滿,居然能供養一個讀書人,你呀你呀不把握住機會,那我就替你把握。等我考上舉人穿上緋袍時,你可不要難過。”
鄧駒微笑著嘲笑著自己原身體的主人。
這個世界的鄧駒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鄧駒本身的面板並不白淨,而是黑糊糊的,小臂也非常粗,這一看就是農活沒有少幹。至於他會不會弓箭騎馬來自未來的鄧駒沒有把握,但是他清楚的是,這個人一定刀法很好,不然自己的腰邊也不會掛著把雁翎刀。
這個來自未來的人不瞭解邊關的險惡,像這種耕讀戰立家的,子孫後代怎麼可能不會騎馬射箭,不然考不上了,未來怎麼辦?大名鼎鼎的孫傳庭的家族就是耕讀戰世家的,孫傳庭本人也是會射箭騎馬的。
“考試完了還有一個月就揭榜了,等我考上了就好好的炫耀一般。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應該能考上吧?我看那明清小說與我們現在語言相差並不大。且他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