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駒的父親鄧林在馬背上丟掉自己已經磨鈍了的佩刀,又如蜻蜓點水一般下馬、上馬,兩把關外彎刀就出現在了鄧林手裡,鄧林用力一丟,其中一把刀便飛到了李友升手裡。
天空已經濛濛微亮,李如松的魚鱗明甲上被射了五箭,左手的臂甲上也被射中了三箭,但李如松依然瘋狂的往關外騎兵中衝去。
額頭上的汗水,浸溼了鄧林的眉毛,暗甲上掛著的箭矢也被鄧林給給砍斷,可有的箭頭已經插進了鄧林的身體,腎上激素衰退,疼痛感麻利的傳遍了全身。
一千多的關外騎兵也殺的紅眼,其中的把兔兒,集中起來,往李如松這裡衝過來。
李友升的上半身在馬背上巍然不動猶如一座大山,他拿起箭囊裡最後的一隻弓箭就往這些把兔兒射去,其中一人面部中箭頃刻倒在了馬蹄之下。
鄧林用手把臉上的汗水一擦,咬緊牙關就朝關外騎兵砍去……
清晨,葉夢熊放下看了一夜的戰報,站起身來直起腰長出了一口氣,戰報上的內容讓這個消瘦的文官很滿意。
麻貴用缺德大法,讓關外騎兵深入內地,等他們滿載而歸時,麻貴就開始帶兵嘎人頭了。二千多人的關外騎兵看見明軍這麼強悍,卜失兔濟農的騎兵嚇得即可退回了關外,現在援軍只有大小松山和著力兔。
延綏總兵董一元知道守不住這麼大的地盤,就主動出擊搗巢關外老營,斬首一百三十多級。
“報!!!昨夜李提督帶著三百騎兵就去李剛堡埋伏了,現在已經激戰半夜,李提督手臂中三箭,身體中五箭。距離李剛堡三十里埋伏的李如樟得到訊息嚇得已經投入戰鬥,沒有在繼續埋伏。”
葉夢熊剛吃一口飯,嚇得馬上噴了出來。
“關外騎兵的中軍估計今晚才能過李剛堡,這個李如松怎麼搞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葉夢熊氣急敗壞之下,還在想辦法,“讓麻貴帶著部隊現在就去支援,現在就去!!!”
“是!”
精疲力盡的馬匹,氣喘吁吁的家丁,李如松已經陷入了死地。
八百的關外敵軍騎兵,可還沒有完全疲憊,他們準備再次衝鋒一鼓作氣拿下李如松的首級。
“大人,我們必須做切割了,我帶著二百騎兵殿後,大人你帶著提督大人快走。”鄧林對著李友升如此說道。
“好。”李友升沒有猶豫就帶著李如松要跑,李如松還死活不願意逃跑,但李友升可不順著他。
鄧林本想組個一二字大陣,可沒有多餘的人員和馬匹,也就作罷了。
一股錐子插入這關外敵軍騎兵中,他們都抱著必死的心衝入,把這八百多騎兵硬生生的給攪的大亂。
突然間天空中飛來一根長矛,鄧林和敵軍打鬥來不及躲閃,頃刻間就被長矛插穿腰間跌落至馬下。
清晨升起的陽光照在鄧林蒼白的嘴唇上,流血的腰上,鄧林看著這美好的天氣笑了出來。
“都說當丘八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這個臭丘八算是看見了……”
時間也就幾個呼吸,鄧林的氣息就愈來愈小,但他本人覺得時間得過了好久,久到他看見了自己的兒子穿上了緋袍,登上了大明的中樞,成為了青史留名的閣老。
“莫道儒冠誤,讀書不負人。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郎……”
丟出長槍擊殺鄧林的把兔兒,是經常與關內互市的人員,他是懂關內話的,他看著奄奄一息的鄧林嘴裡還在讀詩,拔出長槍就往他臉上吐了口濃痰,他不屑一顧的說道:“關內人柔弱不堪只會唸詩,武將亦是如此,復興大元指日可待!”
他高吼一聲,這些關外騎兵不在戲耍這些遼東鐵騎,便迅速擊殺了這些遼東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