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們進去和他聊聊。”
“您請便。”王大隊對摩根始終保持著謙卑的態度。
審訊室裡,白牆白磚,光線很亮,讓人有輕微眩目感。360度全景攝像頭兩枚。
摩大進去後,巡視一圈,一句話沒說,直接把兩個攝像頭的電源給拔了。
“柳楊歌,我們不是治安署,不算審訊。攝像頭拔了,我們也不做筆錄。你說的話是安全的,即使說錯了,也不會被拿來當成攻擊你自己的武器。”
摩大開誠佈公。
但柳楊歌沒有回應,他的左臉有輕微浮腫。
“我們來自特職別動隊,隸屬於聯防軍。非嚴格意義上,我們算是半個戰友。”
“特職別動隊的隸屬形式大於意義,我攀不上你們。”柳楊歌並不買賬,“你要問什麼就趕緊問,別浪費老子時間。”
摩大見對方不想閒聊,索性開門見山:
“這塊銘牌是你的嗎?”
“說了很多次,不是。”
“那你的銘牌呢?”
“丟了。”
“在什麼地方丟的?”
“我如果知道,就找回來了。”
“丟了多久?”
“不知道。”
“既然你的銘牌丟了,那你為何篤定這張出現在爆炸現場的銘牌不是你的?”
“字型、手感。”
治安署確實又借來一塊銘牌,二者對比起來的確有所差別。但現場發現的銘牌受到爆炸衝擊,有所形變,因此誤差被判定為可以接受。
關鍵是0110這四個數字是沒法解釋的,整個競技場裡除了柳楊歌的工號,再沒有第二個0110的編號。
秦辰在一旁反覆觀摩這塊銘牌,陷入沉思。
摩大繼續問道:
“昨天隊裡有超凡求生賽,你為何請假?”
“私事。”
“那你為何又在比賽前出現在賽場?”
“昨天我請假了,那就是我的假期。假期裡,我出現在哪都是我的自由吧?”
“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這樣的回答對改善你的處境毫無幫助。”
柳楊歌聳聳肩:“你們對我有罪推定,但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實話。”
“你於6點45進入b區通道,7點30從A區通道回到A區看臺,期間你在做什麼?”
“忘了。”
“最後的監控顯示你朝那座廢棄的健身房走去,你去那裡做什麼?”
“不記得了。”
見柳楊歌極不配合,摩大深吸一口氣:“你臉怎麼回事?”
“臉?”柳楊歌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你說呢?被狗打了唄!”
“你是搞運動康復的,我想問一下,這種傷應該怎麼處理?”
“先冰敷然後熱敷。”
柳楊歌發現摩大靜靜地看著自己,他覺得一陣寒意...
接著,呼吸產生了白霧...
眨眼間,那白霧竟然附著在睫毛上,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