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面部有一道疤,站在魚叉雕像上,衝著樓裡面喊:
“費狗雜!滾出來!!”
“滾出來!!!”人群山呼海嘯地呼應。
秦辰被夾在人群中,動彈不得。懷中的西格瑪受驚了,尾巴炸毛,小耳朵向後飛,嘴裡不斷髮出‘嘶嘶’聲。
“別怕別怕,沒事的,不是針對你的。”秦辰努力安撫著。
身後有人在擠自己,硌著腰很不舒服。秦辰回頭,只見一看著摳搜的小老頭在身後。
小老頭弱不禁風的身子骨,簡直要被人群給擠碎了,他見秦辰回頭,擠出個歉意的表情:
“對...對不住啊,小夥子。我早知道今天會這樣,但腿腳不夠快,沒來得及走掉。”
秦辰見小老頭似乎知道些什麼,於是問道:
“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些大都是漁民,來漁聯會討公道的。這個月都三回了。”
“討公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還不就是漁聯會透過的決議,禁止趕罾捕魚,禁止市場上售賣趕魚用的‘趕子’。”
秦辰對這些並不瞭解:“趕罾?趕子?”
“趕罾是漁民們最常用的捕魚法子。就是用‘趕子’模擬海底火山噴發前兆,將魚群趕到固定的方向,再用漁網捕獲。這基本是漁民們吃飯的飯碗,被漁聯會禁了,就相當於砸了大家的飯碗。”
“原來如此。那漁聯會禁這些的依據是什麼?”
“說是趕子的低頻振動會誘發海底火山噴發!”小老頭煞有介事地感嘆,又挪了挪身子,“對不住啊,年紀大了就剩一把骨頭,硌疼你了吧?”
秦辰的腰確實被小老頭硌得生疼,但又沒有空間躲開。懷裡的西格瑪越來越焦躁,秦辰被牽扯了精力,也就顧不上疼。
緊貼著二人的還有一位義憤填膺的中年男子,健碩有力,一身魚腥味。
他聽到小老頭說的話,怒從中來:
“狗屁玩意!誘發他家祖宗的火山噴發!!就是那幫大商戶聯合漁聯會,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大商戶?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辰想起剛才賣藍鰭金槍魚的老闆,穿著打扮,確實和這些漁民不同。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吧。
“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壟斷魚市的價格嗎!”
小老頭點點頭,表示認可。
“這些年,我們小漁民捕的魚豐富了市場,同時也讓更多百姓能吃到便宜一點的魚。誰承想,動了這幫人的蛋糕,直接砸我們的飯碗!!欺人太甚!!”
遠處,魚叉雕像上的刀疤男子還在帶著人群喊:
“費狗雜!滾出來!!費狗雜!滾出來!!”
秦辰又問:“這個費狗雜是誰?”
中年男子指著三層洋樓的頂樓陽臺:
“就是那個狗東西!漁聯會的狗屁主席!費力威!”
秦辰定睛一看,就見那洋樓陽臺的門被推開,一身著黑色大氅,胸前印著四葉草圖案的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