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齊愣了,也沒轍地跟著笑了起來,又扯了幾句後掛掉電話,她卻更沉默了起來。
她聽得出,白草剛才的笑聲裡,藏著點無奈和感慨。跟自己的笑聲一樣。
當天中午懶得出門,餓著肚子撐過了中午最餓的時間,但下午的時光更加難熬,祁齊只好走進廚房開啟冰箱搜了幾片冰涼的麵包吃,然後算計著多少可以等到晚上康梓馨回來後吃一頓正經八百的晚飯。
結果等到了晚上八點,康梓馨那個妮子連面兒都沒露。
祁齊耐著性子等到了八點十分,最終不耐煩地掏出手機萬分不情願地摁下了她的手機號碼,聽筒裡響了好久的彩鈴,那頭才“滴”的一聲提示接通。祁齊不等那頭的康梓馨說話,便就冷著聲音問:“打零工的還需要加班嗎?!”
“你是?梓馨的房東?”一個從未聽過的年輕的男聲跳進了她的耳朵裡。
房東?是啊,一個飢餓到不行的等著租客趕緊回家做飯的暴躁房東!祁齊聲音更冷地問:“你是誰?”
“您好,我是她同事。”對方的口氣也因為她的不客氣而微微地不悅,“我們快到了,您再等兩分鐘。”
祁齊的眉頭頓時擰巴了起來:“什麼?你們?”
那頭卻直接“呱嗒”一聲將通話切斷了。
敢說都不說就摁她電話的人,除了白草沒第二個人敢!祁齊的腦門上已經寫滿了“弄死這個混蛋”的通告。
兩分鐘後,門鈴聲響起,因為祁齊家的門鈴從來沒人會按的緣故,乍聽起來比較陌生,這讓祁齊更加不爽地站起身去拉開房門。
一個高個頭的看上去挺年輕的男生扶著康梓馨站在門外,手裡拎著康梓馨的包,還有一堆鼓鼓囊囊的塑膠袋,一臉正直地與門內的祁齊對視著。
“祁齊,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今晚不能做飯了,不過我讓同事幫忙帶了漢堡套餐回來,你應該……可以吃的吧……”目前只用了一隻腿在搖搖晃晃地站著的康梓馨半靠在男生的身上,卻面帶僥倖笑容地仰望著祁齊黑刷刷的一張臉。
祁齊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怎麼了?”
“我……嗯,出了點小意外。”康梓馨笑著摸了摸有點發青的腦門。祁齊更深地皺眉,不理那個一直對自己冷目相向的男生,徑自向康梓馨伸出一隻手,康梓馨疑惑地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她的手掌上。
祁齊轉手將男生單手拎著的包和塑膠袋都接了過去,握住康梓馨的手一扯,康梓馨“啊”了一聲被她扯到了門內,旋即就因為疼痛似的吸了口冷氣。
“麻煩你慢點!她受傷了!”男生立即不滿地瞪向祁齊。
祁齊看都不看他,一抬腳將屋裡頭的那層門“嘭”地一聲給勾踹上了。直接將他隔絕在了門外。
“祁齊你幹嘛?他是我同事!”康梓馨直愣愣地瞧著被關得很緊的門,抬手想去拉開。
“你發生了什麼事?”祁齊才不管她的意願是如何的,隨手將皮包和塑膠袋掛在了身旁的衣架上,拽著一瘸一拐的康梓馨帶到了沙發上,仗著絕對的身高優勢堵住她的去路,“說清楚。”
康梓馨坐在沙發上揉著膝蓋:“我今天下班的時候,看到店裡有個小偷在偷東西。於是我就見義勇為地上前阻止他了!”
“看樣子,沒有阻止成功。”祁齊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
“成功了啊!我一邊喊著抓小偷一邊追他,不過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個跟頭。摔了腿,把手也擦破皮了……不過其他人也有幫忙,把小偷抓起來報警了。”康梓馨吐了吐舌頭,“去警局做筆錄什麼的,耽誤了點時間。”
祁齊垂了下眼睛,走進臥室去拎了個藥箱出來,重重地放到了茶桌上,冷聲說:“所以,也沒人給你上藥止痛,警局的人也沒送你去醫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