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之地更是酷熱。但坐在這個廳堂中,卻是陣陣清風不絕。耳中聽著外面蟬聲不絕,鼻中茶香悠悠,令人極是愜意。
齊雲飛等了許久,卻見嶽陵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神色,裝的好像真個不知自己的來意一般,不由的心中暗惱。
以他的身份,便走到哪裡,一些當地的官員都要恭恭敬敬的稱一聲齊公。更不要說自己主動開口求些什麼,往往只一個暗示,對方便早將事兒辦的妥妥帖帖的了。
可今日面對著這個少年,對方雖言詞恭敬,但骨子裡卻似乎並不怎麼在乎自己的身份,從進來坐下到現在,兩人都添了兩回水了,這小子還是絮絮叨叨的東拉西扯,跟個話癆似地。難道我跟你很熟嗎?大熱天的跑你這兒,就是為了喝你兩杯茶,聽你瞎白活來的?
第366章:友耶敵耶(2)
他心中怒氣漸生,但終究是有求於人,面上卻不好發作。眼見嶽大官人仍在喋喋不休個不停,只得插著空兒連忙打斷,轉頭看向廳角處,笑道:“這個想必也是嶽公子設計的風扇了?呵呵,此物果然巧奪天工,公子此舉,可謂惠及天下了。”
嶽陵聽的暗笑,知道這老兒是忍不住了,想要往正事兒上拉扯。當下也不說破,只順著話頭接道:“呵呵,國丈謬讚了。不過是些奇*之技罷了,何談什麼惠及天下?小子不妨偷偷告訴國丈,設計這個玩意,全因小子最是貪圖享受,受不得那酷熱逼出來的。哈,這事兒國丈可不要往外傳啊,不然小子可要被人笑死了。”
齊雲飛一愕,隨即不由莞爾。不論是真是假,這種自爆其短的行為,總是能讓傾聽的人感到些親切。所以,聽完嶽大官人這麼一說,他心中那點惱怒,便又不覺消散了許多。
“呵呵,嶽公子這可是過謙了。公子神技巧思,豈可用奇*之技概論之?現有鞭炮煙花,而後又是風扇,哪一樣不是想人之未想,別出機杼之物?老朽聽聞公子最近又推出一樣水車,其繁複巧妙之處,更在那兩樣東西之上,不知公子可否為老朽祥言一二?”
懶得再跟這小滑頭扯皮,齊雲飛直截了當的藉著談風扇一事,將話題便扯到了正題上。
嶽陵眼底劃過一道笑意,面上卻做詫異狀,驚訝的問道:“水車?怎麼國丈不知道嗎?”
齊雲飛一呆,皺眉道:“公子此言何意?老朽如要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嶽陵啊了一聲,連忙歉意的道:“哦,原來國丈真個不知啊。唉,前幾**曾在觀雲樓擺宴,就是為了說這個水車的。據聞,當時曾有一位疑是貴府的人來過,我還當那是國丈指派的呢。現在看來,想必當時那位仁兄真只是去用飯,湊巧碰上了。哎呀,誤會,誤會了。”
他嘴上說的誤會,臉上卻是一副淡淡的笑容,齊雲飛老臉不由一熱,連忙乾咳了兩聲掩飾過去。心中卻暗暗驚凜,原本以為掩藏的挺好,卻不料早被人家看在眼裡了。
“哦?竟有此事?咳咳,這些個下人,便總是如此粗心,老朽回去後,定要好好整飭一下。明知道老朽最喜歡這些奇妙的東西,碰到這麼重要的事兒,都不向老朽回報,真是該打!”
嶽陵心中冷笑,你丫的就是那時候才知道的嗎?那謝老三難道不會跟你說嗎?他知道這事兒,可要比那日那個探子早的多呢。
這老小子也是個皮厚的,看樣想順利談下去,還是要敲打敲打他,也讓他知道知道,別總以為老子是傻子。
想到這兒,臉上便做出一副淡淡的樣子,輕輕哦了一聲,微笑道:“若國丈真的對這些工奇之物嗜好,那倒是的確該整飭下了。要知道,這水車我可是早在觀雲樓飲宴之前,就曾說過的。我記得,當時謝家的謝展謝三爺,也是在場的呢。”
齊雲飛聽到謝展之名,瞳孔猛的一縮,眼中有厲芒閃過,但卻隨即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