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在歷史上並非沒有,若後世旁脈有什麼能人,亦可弘揚宗祠。
仙朝重規矩,但在規矩範圍內,就能操作。如今天下大亂,正是豪傑英雄倍起之日,像姬徽這等人,立下功勞也就名正言順。
只不過,前提是主家之女得死掉。
太初翰同樣搖頭:“堂堂軒轅姬家,都沒落至此,可嘆啊!”
遠方熾熱岩漿流淌,還未靠近就是一股滔天熱意,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到。火雲將天際染紅,金烏在空中嚎叫。
莫雲取出寶物,雙目堅定:“欲將金烏逐,烈火滿弓刀。莫要感慨了,沒有王朝世家能夠永恆延續,新舊交替本乃混沌傳承。
之前淵魔主跑的快,沒殺夠,這群金烏終於能開開胃。”
莫雲從奔馬跳起,朱雀烈焰隨即而至,輕踩雀背,俯瞰天地。“對了,忘記問了,你在仙朝陣營可有聽聞一個叫曦婭的人物?”
“傳說東極地準太子妃?此次陪姬家孤女來此救治的,正是她!”
……
乾位大營,帳篷建在雲端,彷彿仙家宮殿。幾位強大的道種來往於各個營帳,商議接下來的戰事。唯獨一座營帳華光寶氣,閃耀金色光芒,獨立於中央,無人敢叨擾。
此刻帳篷內似乎在施法,一股強烈的血腥氣息由內而外散出,隨後被寶光淹沒,一切歸於平淡。可這一幕豈能瞞過各位道種,互相之間詫異不已。
這可是集結眾仙朝最精銳的部隊,還能有魔教之人趕來肆虐,豈不是找死?
正當眾人舉起刀兵,要一探究竟之時,主帥營帳內走出兩人。一位仙風飄飄,遺世獨立的仙女,拉著一位面色枯黃,瘦弱無比的小女孩,正是從東極地趕來的曦婭與姬采薇。
“姬神脈之血有激發道脈之功效,她卻受了瘟源之毒,病入膏肓。若在我全盛時期,或許有能耐拔除,此刻卻有些麻煩,我為她暫時壓制毒源,半年內可保無憂,至於剩下的,就需要一些造化了。”
主帥營帳內傳出赫赫天音,略帶惋惜,卻不可質疑。
曦婭拽著姬采薇,謝恩:“謝過天命者出手,采薇是個苦命的女孩,被魔教之人利用,本以為再無前路,來地淵求助,得以延長壽命,已十分感謝。”
“無妨,我與姬家老祖在上古時期曾有情誼,也是不忍看他的後人如此。但魔教手段歹毒,一切還是得看命數。”
曦婭與姬采薇叩謝,隨後朝東極地的營帳行去。
眾道種望著枯瘦的小女孩,若只看表面,其身軀不過瘦弱一些。但若用神魂查探,她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血腥氣息,剝奪人的魂靈與血肉,宣揚世間極惡。
仙朝之人對這股氣息再熟悉不過,正是魔教那噁心的味道。故而在看姬采薇時,也帶著嫌棄厭惡之色,彷彿她便是該毀滅的角色。
小女孩則面無表情,對周圍道種們的目光視若無睹,在這些年間,她已然見過太多這樣的目光。哪怕是與她們姬家極度親和的勢力,也漸漸疏遠。
在她離開東極地神庭之時,臨北郡已經徹底覆滅,姬家主脈的傳承,消散於無,就連與她一同前往神庭的那堆僕人,也散的散走的走。
所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她如此小的年紀,已經飽嘗。
最可悲的是,瘟疫之源依舊在侵蝕她的神魂,那些被瘟疫殺戮的魂靈,以及吞噬的血肉,透過某種天道途徑,直接傳送至她的大腦。
道種、兵種、眾生,臨死前的痛苦與折磨,以一種超自然的方式,讓她感同身受。已經有不知多少日夜,她都沒有安心睡一覺。
玄女星君施法封印了她的感知,從最初的黑暗到現在血液越來越湧動,已經漸漸變得沒有作用。哪怕剛剛由天命者出手,也只是延續了她的性命,並不能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