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寒暄後,雙方落座,小弟們退出十步之外,客廳中只留下雙方主事。
陸辰一方,只有一個負責引路的化骨龍。
這傢伙之前一直在底層摸爬滾打,經歷過和見過的各種腌臢事,數不勝數。
扎職後,窮人乍富,也算是經歷過一陣糖衣炮彈,到現在還能勉強守得住本心,已經算是難能可貴,勉強有點用處。
至於其他人,無論那些新冒頭的扎fit人,還是德叔那些老傢伙,陸辰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更毫無信任可言。
雷公也算輕車簡行,身邊除了丁瑤之外,只留了一個身材勻稱,留著中分長髮的男子。
陸辰仔細看了兩眼,發現不是山雞趙山河,便不再理會。
“雷先生跑來特意拜見我這個小人物,應該有事要談吧?”陸辰開門見山。
對面三人都是微微一愣。
就算社團出身,做到高位之後,難免會披上一層生意人的皮,而生意人談生意絕對不僅僅是談生意。
見面肯定要三分噓寒問暖,談天說地,講究一些的,說不定還要博古論今,然後找到一個共同的第三方,迅速找到認同點。
等到好感說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會以一個不經意的角度,切入到本次的話題。
為這次會面,雷公等人最少準備了三個小時,沒想到竟然一句話都沒用上,對方就把正題給拍了出來。
丁瑤最先反應過來,抬起白嫩的手掌遮住櫻桃小嘴,銀鈴般的笑了幾聲:“早就聽說陸先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生意做的很大,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豪爽性子,真是令人意外!”
“說不上豪爽,只不過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寒暄上,我想雷先生也對那些廢話很不耐煩吧?”陸辰看向雷公。
雷公哈哈大笑:“沒錯啦!談事就談事,誰那麼煩說那麼多廢話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他忽然將笑容一收,身體微微前傾,眼神灼灼的盯著陸辰:“陸老大,我聽說和聯勝在濠江的堂口最近出了些意外。
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叫做齙牙駒的,也不知道丈了誰的勢,拉攏一群癟三,整日耀武揚威,竟然還跑去和聯勝的場子裡立規矩,真是膽大包天!
我想知道,和聯勝準備怎麼處理?”
陸辰漫不經心的回答:“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和聯勝十五萬會員,還會怕一個癟三?”
“怕當然不怕,可以源源不絕的派兄弟去擺平,然而你不要忘了,濠江是齙牙駒的地盤,他可以跟你打游擊。
這樣一來,他只需要少量人手少量精力,就能將你們的賭廳牽扯住。
你也知道,賭牌掌握在賀信手裡,他名下的賭廳之所以分出去,是為了賺錢,而對和聯勝來說,麻煩不解決,錢是不可能賺得到的。”雷公繼續道。
陸辰從懷裡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那雷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想法呢,其實好簡單!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跟你們之前的龍頭吹雞是至交好友,自然不能看著你們吃虧,你這樣吧,我知道你們在濠江有三個賭廳,每個賭廳都有三分之一的股份,我出三千萬港幣,你把三個賭廳都轉給我。
齙牙駒那邊我們三聯幫來解決,另外,我每個月再單獨給你兩百萬,算是感謝費,給滿一年,如何?”
雷公伸出一根手指,目光灼灼的看著陸辰。
陸辰叼著雪茄,眼神有一瞬間的僵直,不過緊接著便恢復原狀。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看雷公,掃了一眼緊緊盯著自己的丁瑤和那名保鏢,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雷公偽裝出來的笑臉瞬間消失,眼神陡然兇狠起來。
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