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走出那間廢棄工廠,想要開車逃離東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鬧得很大?”救護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其他的護士和醫生都被李滄安排到了其他車上,畢竟剛才他們到達廢棄工廠的時候,孫冰等人已經被我打的奄奄一息痛苦哀嚎著了。
從我被抬上車,一直到現在三五分鐘的時間裡。李滄的電話就一直沒有停過,聽談話的內容應該都是詢問我這件事的。
“王叔那邊,打來了四個電話,全是來問你還活著沒有。馮老大都快急瘋了。手底下就你這麼一個奇葩,要是死在一群小混混手裡,他估計能帶著他那些兵來掃平了L市這些黑道。”將手機收進兜裡,李滄很無奈的看向我:“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就這麼喜歡逞能?很喜歡當英雄,那你別受傷啊?害的我剛來L市報道,就來給你擦屁股。”
“那你可真變態,我的屁股你都敢擦。咋滴,你也喜歡花啊?”我嘿嘿一笑,從兜裡摸出香菸剛要點上,就被李滄搶走扔出了窗外:“腰子上被紮了一刀你還有心情吸菸?真佩服你是心寬啊還是不怕死啊!”
被李滄這麼一關心,我倒是突然心裡莫名好受了許多。
餘斌的事情對我刺激太大了,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而我卻在一個溝子裡摔倒了兩次。說起來,也的確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從我剛回到工學院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察覺到了餘斌的不對勁,以至於到了高淳那件事的時候,餘斌的不對勁就更加明顯了許多。
換做是其他人,估計早就對餘斌下手了。只不過我心裡並不願意那樣做,因為我還是挺相信餘斌的,或許是我和他有過差不多相似的經歷,所以我的確把他當做兄弟朋友來看待。
而且,就算是現在我依然是這樣想的。
並不是因為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制服了孫冰救下我,而是因為我相信餘斌只是暫時被矇蔽了雙眼,被孫冰蠱惑了而已。餘斌的目光短淺是因為他的見識太少,換做是兩三年前的我可能會跟他一樣。認為面子最重要,認為保住現狀最重要。
“這件事鬧得雖然很大,但你應該不會有事的,王叔說他會安排平這件事。畢竟這件事雖然看起來鬧得很大,但畢竟沒有多大事,孫冰和吳曉雖然被你揍了一頓,但好歹你沒有下殺手。”結束通話了王建國的電話,李滄檢視了一下我的傷口:“你真應該慶幸,這個吳曉扎的還真是夠準的,他要是在偏一點扎在你腎上,你恐怕下半輩子就做不了男人了。”
“那你是希望我做男人嘍?”趴在救護車架子上,我忍著後背上的疼痛。看到李滄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嘿嘿一笑卻是扯到了傷口。
……
再一次住進醫院,我到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了。
上次住進來的時候還是因為那個烏鴉嗓子,那次比現在要慘的多。差點死在二中門口。現在無非就是後背上被插了一刀,不過就是麻煩了一點,平時在病房裡都要趴在床上。
上個廁所什麼的還要人扶著。
相比上一次住院,這一次看起來確實鬧得非常大。L市幾乎能出動的警力全被調動了起來。畢竟東城後廠那邊算得上是吳宇的大本營,要是去的人少了鎮壓不住那些小混混,萬一起了暴亂李滄也付不起責任。
說到這裡還是要提一下,李滄就在那天被調到了L市,暫時為武警大隊的副隊長。幾乎是早上剛到L市任職,還沒來得及通知我,下午就接到了報案說我被人綁架到了東城。
剛開始李滄跟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很奇怪,因為我被綁架到東城後廠的事情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那究竟是誰報的案呢?
李滄告訴我說,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姑娘報的案,並且帶著警車到了廢棄工廠。這倒是讓我非常的驚訝,帶著鴨舌帽的姑娘?說話聲音很清脆好聽?